062 好奇心,毁青春(2/2)
说罢,跳下马车向南宫府奔去,刚进入婉奴就嚷嚷叫着,“荷香,烧水,我要洗浴更衣。”
“是,小姐。”荷香从绣房里跑出来应着,见小姐身上的蛋黄,也没多问,就进入厨房准备。
!彻彻底底从头到脚透透彻彻洗了一次浴!
桦逸王的马车并没回王府而是又折回到郊外,他们来到林子见到了婉奴装蛋的篓子,里面的禽蛋全都破碎,大树下有打斗的痕迹,树下有一滩血迹,旁边有带血的箭矢,箭矢是拔下来的,应该是零距离的攻击,王爷太阳穴的青筋如蜿蜒的小蛇。
那箭是夏侯绝常用的无疑,看来夏侯绝并没有讨到好,婉奴先前匆匆回城被他们撞见应该是受到了惊吓。
南宫婉奴洗漱更衣后,焕然一新,容光焕发,像什么事也没发现过。
她带着荷香来到店铺,见月烟已离去,本想将苏家的事问个明白,结果人已不告而别。
她们来到藏缘楼,月烟并没有回到那里去,她们扫兴而回。
婉奴回到寝楼,拿出昨天偷出的苏泽源案件始末的卷宗,从头到尾抄了一遍。然后上街买了筒上好的茶叶,向刑部档案室走去。
档案室外室里,赵老正戴着老花镜看着书,婉奴堆笑上前,礼貌地叫着,“赵老,辛苦了,这里有南方刚送到京城的茶叶,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赵老头取下老花镜,看清来人后,才笑着接过茶,“小奴啊,客气了,昨天才送了茶今天又送,改天我一定请张老喝一杯。”
“那好,我回去给张老说一声,他一定会很开心。”婉奴向对方房间看了一眼,夏侯绝受了伤,今天不会前来。
“小奴,今天有什么事吗?”赵老放好茶叶,想到她一定有什么事要办,才会这么客气。
“也没什么大事,昨天送了个卷宗过来,只事顺便来瞧瞧看有没有要取回的卷宗。”
“那你等等,我到刑部室问问。”赵老站起来客气地说着,向对门走去。
“好,麻烦赵老了。”婉奴趁他离开之际,迅速溜进档案室将卷宗放回原处,然后折回外室。
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不想留下尾巴,给哥哥南宫槿榕惹麻烦,毕竟只有她来过这里,动过那些卷宗。
做得没有痕迹就没有人怀疑上她,就不会给哥哥惹出麻烦。
“小奴,”赵老很快就回来了,见她直说道:“那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备不起案也没有头绪,以后就不用再关心了。”
“哦,好,赵老你忙,我回了,告辞。”
“好好,以后有空来坐坐。”
“好,一定来。”昨儿婉奴买了一本《烟花春事》的黄书,故意在上面透露了个假出黄书的人名和地址,本就知道这事太小他们不会查,再加上这书正是投夏侯绝的爱好,他一定想看,也不会追究谁用如此小的芝麻事来打搅他们。所以才来来去去定不会给外务部的卷宗签名惹麻烦。
第二天中午,婉奴带着荷香照常上学去,她的姐姐南宫诗琦带着她的婢女跟在她们后面,现在论武技她们不是婉奴的对手,动手是不可能了,只得酸言两语讥讽几句,不骂,她们心里不痛快。
这时户部尚书公子韩凉从旁边楼里出来,走到婉奴身边,随意地说道:“婉奴,你哥哥南宫槿榕在楼上,他让你上去一趟。”
南宫婉奴瞅着他半晌,韩凉以前与她哥哥在光武堂习武时,两人走得比较近,但上次见他与宗泽王和夏侯绝走在一起,所以不以为信道:“我哥哥不会在这里。”
“你哥哥本来是到南济去了,但走到半路有事又折回来,他正在三楼。”他说后就退去。
婉奴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南宫诗琦听说她哥哥在里面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也跟了进来。
里面宽敞,楼层蜿蜒,婉奴走到二楼拐角处被人捂着嘴拉了进去……
南宫诗琦来到三楼,进入房间,嘴里呼叫着她哥哥,后肩被人重重一击,昏了过去。
“我就不信制不服你,老子带伤的身体一样办你。”夏侯绝翻过她的身体,叫道:“怎么是她?”
韩凉与秦超同时凑了上来。
“不过,她也一样,老子现在看到姓南宫的就有气,办她一样。”夏侯绝一把扯开南宫诗琦的胸衣。
“绝爷,使不得,使不得,诗琦一向与她妹妹南宫婉奴不合,不能毁了她。”秦超慌忙阻拦。
“哦,老子忘了你喜欢这妞儿,那你上吧,我伤口正好不舒服。”夏侯绝退了几步。
“绝爷,不行,她会杀了我的。”秦超见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就有些腿软。
“窝囊,听说她武功都废了,你怕她个鸟儿?你让她把这账算到她妹妹身上就对了,再说,她正好不正眼睢你,你娶了她不就得了,啰嗦。”夏侯绝几人走到外室。
秦超瞧着诗琦脖子下白皙的雪肤,自己几经讨好都没得到过她的青睐,她的心里只有宇文桦逸,现在她安静地躺着,忍不住伸手探去……
当南宫诗琦清醒过来时,见自己身不着寸缕,秦超正压在她身上,她死的心都有了。
在秦超百般劝导下,说自己一定负责,会尽快上门提亲,南宫诗琦听后更加怒骂,哭着骂他不许上门提亲,她不想再看到他。
婢女彩云惊慌从外面跑进内室侍候,流着眼泪不敢多言。
“你死到哪去了,我被人凌辱了你开心了,以后没脸再去抢桦逸王,你可以放心去讨好恒乙那贱人了。”南宫诗琦一脚将婢女彩云踢翻在地,指着她怒骂着。
“小姐,冤枉,奴婢刚才被人打昏了,醒来没见到小姐,只看到秦公子从里面出去,他说你在里面,奴婢就进来了。”彩云从地上爬起来,理顺床上的衣裙,给南宫诗琦穿上。
战战兢兢不敢说安慰话。
话说南宫婉奴被人拉进屋子,大呼上当,集中生机将握在手里的暗镖向对方胸膛插去。
被人扼制住了手腕,她的行动落空,与此同时,对方说道:“婉奴,是我。”
其实刚才对方扼住她手腕时她就看清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宇文桦逸,“你搞什么鬼?骗我到这里来开房吗?”
“你误会了,是夏侯绝找你上楼,我只是正好在这里谈事,看你上来就拉你进来给你一个惊喜。”桦逸王没有说明,自从昨天在郊外发现夏侯绝受伤后,就派人跟踪夏侯绝,想必他定会找机会报复婉奴。
“他找我?”南宫婉奴目光闪烁了一下,“我和他没有交往,他找我做什么?”
“没有交往就好,陪我喝杯茶,等会再走。”宇文桦逸牵着她坐下,帮她倒上热茶。
瞧着他修长的手指递过来的茶盏,再瞧瞧他狭长看好的眸,毫无瑕疵的俊容,突然很想靠进他怀里,寻求一下安慰。
婉奴没有伸手去接茶,而是站起来坐进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叫了一声,“王爷……”
桦逸王很意外,更多的是欣喜,她开始接纳他,主动走近他。
其实他猜对了一半,婉奴只是这两天大姨妈来了,心里比较脆弱,想找个怀抱靠靠。
他抬起婉奴的下颌,在她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
“够了。”
宇文桦逸将她揽进怀里,就那样靠着,手轻轻拍在她背上,他能明显感觉到婉奴这两天心情不佳。
只能这样静静地拥着她,表示安慰,什么语言都是无力的。
“婉奴,准备好了吗?”
“什么?”
“两天后是我外婆举办的品茶会,希望婉奴能来给我外婆外公敬一杯茶。”他捧过婉奴的俏脸,期盼地看着她。
“你很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吗?”婉奴见他很认真的样子,平时都不曾在乎过礼节。
“嗯,我是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的,他们很疼我。”他轻轻又碰了碰她的嘴。
“你是不是希望我也疼你啊?”
他见婉奴噘着嘴,自己曾经确实没有在意过她的存在,清华的脸向她展露出阳光般笑靥,“不,只要我疼你就好。”
他把她拥在怀里就这样熊抱着,“品茶会后,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天涯海角哪里都行。”
“好。”她开心笑了,离开他身子,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他咧开唇露出一口浩齿,笑得像小孩子一般清纯无邪。
!终于盼得云开见月明!
品茶会这天,婉奴带着荷香和恒乙到桦王府旁边的杨府参加品茶会,进入杨府,如同进入了花园,婉奴诧异地看到了许多映山红,开得耀眼夺目。
花园中摆放着桌椅,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她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姐姐南宫诗琦的到来。
“婉奴姐姐,你来了,今天姐姐真漂亮。”杨琪开心走过来打招乎。
“嗯,杨琪也很漂亮,你瞧那边有几位公子正看着你呢?”
“谁想他们看,姐姐,槿榕哥还没回来吗?”她们瞟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宇文宗泽、夏侯绝、秦超一行,他们哪里是来品茶的,分明是来欣赏京都美女的。
“是,我哥哥他还没有回来。”
婉奴这一瞟看到一张熟悉面孔,上次进宫在茅厕碰到的那位宫女,素言。
她清纯地站在宇文宗泽身后,婉奴眼光这一停留,瞧见宗泽王笑得玩味地看着她。
宗泽王见婉奴看过去,向她点头微笑。
素言还健康地活着,她很欣慰,婉奴好奇地走了过去,宗泽王不带其它宠妾偏偏带了这位宫女来参加品茶会,婉奴有些好奇。
婉奴礼貌地给他矮身问安,“宗泽王吉祥。”她余光瞟见夏侯绝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像正在看一台好戏。
“婉奴客气了,随便坐吧。”
婉奴并没有随即坐下,而是看向素言,宗泽王会意笑道:“这一月来,你看她达到你的标准没有?”
婉奴有些好笑,他居然还记着这事儿?难道今天带她来就是要给她过目的吗?“很好啊,长得健健康康,白里透红,确实不像原来那般苍白,看来王府里的生活还是很尽人意的。”
“你错了,她并不在我王府做事,她现在做的是园艺。”茶盏在他手中升起缕缕白烟,一股清茶的淡香四溢开来。
“那不更好,不用看主子脸色,心宽体胖。”婉奴正要坐下喝茶,被杨琪架住了。
她轻轻在耳边说道:“婉奴姐姐,我带你去见见我奶奶。”
“我见你奶奶做什么?”婉奴回头轻轻地吼着。
“我奶奶就是桦逸哥的外婆了,你公主奶奶在时,她与我奶奶是最要好的闺蜜,你与桦逸哥的亲事还是她们撮合的呢?”
婉奴随杨琪的眼光看去,花园廓子下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自从公主平乐奶奶过逝后,有五六年没见过她了。
婉奴随杨琪上前,恭敬礼貌地给她施礼,“夫人吉祥。”
“这是谁啊?婉奴吗?长这么高了,比你娘还漂亮,快过来坐。”她伸手示意婉奴坐下。
“谢谢夫人。”
“你叫我什么?从小都是叫我外婆的,现在更得叫外婆。”她笑呵呵地说着,眼光瞟向远处的宇文桦逸一眼,见他正幸福地笑着。
“是,外婆。”几年不见突然感觉生分了,客套话她又不会说,只得很淑女地应着,似乎恰到好处。
又有一些夫人带着她们的女儿到来,真阳夫人招呼应酬,婉奴与杨琪趁机去找点心充饥。
这两人在一起,哪里还有淑女形像,分明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这时人们的目光都看向府门,一位活泼可爱的红裙女子特别显眼,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这不是西凤国塔西郡主还有谁?
婉奴的目光落在身后的刀疤脸苏楚材身上,不明白自己与他有何联系,仅仅是信物上有个雕刻相近的‘苏’字?
婉奴一直注视着他,可他并没有瞧自己一眼,当苏楚材注意到素言时,眼光停留在她脸上,明显激动地放着异光。
丞相府里的西门映虹,绍辉王府的夏侯凌薇,以及各大贵族的夫人女儿们都已到来,好不热闹。
这就是一个年青人和妈妈们的盛会,更像似相亲盛会,女子们翘首弄姿,男子们目光追随。
花园中间亭子下,评委们在那里聚集,品茶评委有宇文桦逸,宇文宗泽,桦逸王外婆真阳夫人,秦超的奶奶冯氏,还有两位婉奴不认识的夫人。看来都是比较有地位的人物。
婉奴从旁边姑娘们的议论中得知,往次这些活动的评委,都是没有男子参加评审的,而今年多了两位王子,姑娘们的兴致更加高涨。
由于参加的姑娘多,第一轮,每个姑娘在盘子里摆上今天要参赛用的茶料,用纸张写下理念。依次从评判台传过,六人评判中有四人在纸张上划勾,就算第一轮通过,否则为不通过。
通过的进行第二轮茶道,再传给评判者品茶判别。
婉奴见许多姑娘茶盘里摆放了许多样名贵的保健品,惟有她的盘子里很是单调,她本来也没有充分准备过。
先前才打听到比赛规程,于是无意间从墙角挖了一把毛草根,从桌上顺手牵羊拿了杨府招待客人的绿茶,从杨琪那要了些菊花和少许茉莉,将茶料摆上,将盘子交到荷香手中。
目光追随刀疤脸苏楚材而去,婉奴跟随他穿过假山,来到侍女们准备茶水的地方。
婉奴远远见到素言端着茶具而来,苏楚材见四下没人,上去将她手里的茶具接过放到旁边桌上,拉着惊恐未定的她隐到假山后。
素言正要叫嚷,被他捂了嘴,“别出声,我问你,你是素缓缓什么人?”
“你认识我娘?”素言眸里有一丝惊喜,她记得她娘除了薛公公外,几乎没有朋友,长大后她才听说娘为了养她和保护她逼不得以才成了薛公公的对食。
“素缓缓是你娘?真是你娘,她在哪?你是不是十五岁了?”苏楚材控制不住激动。婉奴记得他在莲池庵见到她的玉佩时也问过她娘是不是姓素。
“我叫素言,刚过十五岁不久,我娘在我十岁时就去逝了。”
苏楚材听到她娘过逝了,似乎并不是她想像那么悲伤,仍然激动地看着素言。
苏楚材从怀里拿出玉白旱烟杆,将‘苏’字指给她看,给素言说了他的真实名字,叫苏泽渊,素言迅速取出玉佩,对上那个苏字。
她很激动,终于有了亲人不再是孤苦伶仃的孤儿,不再是认公公作爹的孤儿。
苏泽渊给她讲了现在不可告人的身世,和与她娘的渊源。
在十六年前,他是镇守边塞的大将军,他的眼前呈现出了难忘的那一幕。
大漠黄沙,硝烟氤氲,苏泽渊手拽长刃望着凤军狼狈逃离,寒渊锐眼,映出大雁东去,那是回京都的方向,终于可以回京见亲人了。
“报告苏将军,朝廷来人,请将军速回营地。”周副将下马抱拳,单膝而跪。
一片沙尘飞扬,策马奔腾,赶到宿营,并未见来人。
一缕若有若无悠扬婉转的歌声从后山温泉池边传来,苏将军俊颜微肃,寒渊凛冽,女人?眸里有丝轻笑。
他步履沉稳,踏步无声,来至温泉池畔,居高临下俯瞰温气缭绕的泉池,水波不兴,平静异常。
他素手掀扬,铠甲剥离,人入泉池,神清气爽,轻叩眼睑,如若浮叶。
“出来吧。”声轻言懒,磁性庸长。
‘哗啦’一声水响,他寒眸轻撩,眼前影像险些让他坠入泉底,不远处石墩之上,坐着一位长发齐腰美人,身不着寸缕,前凸后翘,肤白赛雪,唇红齿洁,笑靥春光荡漾。
美人起身,款款向他而来。他当年年青气盛,血气方刚,热血沸腾。
“你是谁?”苏泽渊身漂泉面未动半分,嗓音明显哑异。
“御前宫女素缓缓,曾多次在殿前瞻仰将军雄风,原一夜缠绵,消香殒碎,绝无遗憾。”说话间,人已伏入怀中,纤细小手如剥蚕豆,将他亵衣盘扣剥离,紧绷的身体如临大赦,将她卷入怀中……
两具躯体肆意缠绵,难以分舍,从池心恋到池畔,痴山醉水,徜徉其中。美人从池边端起酒盏,送至唇边,潋滟水眸,盈盈而望……
他豪爽张口,一饮而尽,唇辣口涩,刺痛火热,他惊骇,“酒里有毒?”苏泽渊点封胸穴,一口喷出。
伸手扼住素缓缓,她已泪流满面,“为何害我?”撕心裂肺的质问声,响彻云霄。
“圣旨……”听她颤栗的二字,扼住颈项的手缓缓松去……
“胆敢违逆圣旨,杀,无,赦。”周副将铿锵之声回响山谷,池边一排弓箭手伺机待发。
苏泽渊猛拍池面,惊涛骇浪,遮日敝阳。此时,乱箭齐发,苏泽渊坠入山崖……
素缓缓慢慢张开手掌,一滴清泪洒落在月白玉佩之上,那一个‘苏’字渐渐在眼中模糊……
后来他才知道,因她弟弟苏泽源的缘故,他苏家被满门抄斩。
而素缓缓回朝后不久,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就应许了一直缠着她要与她对食相好的薛公公,她借用薛公公在皇宫的地位,消失在宫廷,在薛公公的外宅产下素言,直到素言十岁,她才生病离逝。
素言的娘病逝前给她讲述了她的生世和这块玉佩的来历,她原想苏家没有人了,哪想她的爹爹苏泽渊还活着。
素言内心自然开心,但她知道不能与她爹相认,于是她擦干眼泪安慰苏泽渊几句就要离去。
“素言,”苏泽渊急切地叫住她,心中各种滋味,“爹爹给你说这些,是不想再让你受苦,跟我走,到西凤国去吧。”
素言住了脚,没有回头,轻轻应着,“好,等我一段时间。”
“好,时机成熟我们一起走。”苏泽渊眼里犹如星辰闪过,有了希望。
南宫婉奴隐在旁边思忖着,始终不明白自己的娘为何给她留下这块玉佩,既然苏泽渊都不认识她娘,何许与她真没有什么关系。
宇文桦逸第一轮评判筛选的当口,目光扫过全场,没能寻到婉奴的踪影,他皱着眉头看向旁边的何三爷,何三爷会意,点头离去。
荷香见小姐配的茶料通过了第一轮,迅速进了后堂为她准备茶具。
恒乙端着茶在石头上坐着,时不时从树隙间瞧过来,他家小姐始终在他的视力范围之内。
“美人,好雅兴,绝爷陪你赏花。”
南宫婉奴迅速回转头,夏侯绝嬉皮笑脸地看着她,那瘆人的笑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苏泽渊见有来人,转身向旁边林荫处避让。但当他听到婉奴不冷不淡地应付着夏侯绝时,他站住了脚步。
“绝爷,肚子不痛了吗?到处走动对伤口不好。”南宫婉奴微笑地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密切,正在关怀寻问。
夏侯绝眸色一黯,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毫不忌讳提起这事,随后他恬不知耻肆笑,向她走近了两步,声音很暧昧地说道:“绝爷能尝到婉奴的美好滋味,受点苦也是值得。”
苏泽渊警告的脚步重重地停在旁边,空气平添一股压迫感,夏侯绝猛然转身,眸子冷冽地盯着他,如刀的眸锋直视着苏泽渊,此人好重的煞气,这仇恨的目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夏侯绝想到了前些时在野外戏虎时,那个刺杀自己的蒙面人就是这样的目光,难道他们是同一人?
上次南宫婉奴有麻烦他现身,今天他们又在一起?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把他们两人连一起的原因。
夏侯绝脸上露出审视的冷笑,“苏楚材?塔西郡主的护卫?你不在花园品茶,到这后院做什么?偷看丫头们烧水?”
苏泽渊仍然一副冷面孔,拱手冷冷地回道:“绝爷误会了,苏某找茅厕,走错了地方,唐突了,如果绝爷没什么事,苏某告辞。”
夏侯绝瞅着他矫健的背影,冷笑地抽起唇角,眼睛阴险地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说道:“你们认识?”
“在河翼见过一面,不知道这叫认识还是不认识?”南宫婉奴也冷冷地回了一句,嫌恶地离开。
“婉奴,”他横跨一步挡在婉奴的前面,笑着说道:“既然你不喜欢品茶会,我也不喜欢,我陪你到园子走走?”
“谢了,我喜欢品茶会。”婉奴忍着性子,耐心地回了一句。
夏侯绝还要死皮赖脸说什么,张着嘴没说出来。瞅着他前面突然出现的玉白身影。
何三爷笑得亲切甜美,让谁见了都愤怒不起来,他手里举着一枝娇艳的映山红,陶醉地说道:“二人真有雅兴,我没有打搅到你们吧?”
还没等夏侯绝回话,他紧接着又说道:“婉奴姑娘,马上该轮到你秀茶艺了,可不能临阵脱逃,我先送你一枝并蒂花,就当是为你加油助威。”
“好,谢谢何三爷。”南宫婉奴爽快地应下,伸手接过映山红,向正园走去。
何三爷礼貌地向夏侯绝低了低头,微笑着擦身而过。
宇文桦逸深邃漆黑的幽眸盯着婉奴走进花园,当他见到她身后的夏侯绝出现时,他面无表情的脸更冷了几分。
婉奴来到花园中央,场面发生了一些变化,从府门进来一群轻纱遮面的飘逸女子,有三位美人手里抱着琵琶,正款步向品茶会集中地走来。
杨府管家花姑姑接过一名女子手里的贴子,递了上去。
这是藏缘楼不请自到的艺人,专为杨府品茶会慕名而来,为茶会助兴。
虽然她们脸遮缦纱,婉奴还是能认出中间那位脚步轻盈的姑娘就是月烟,旁边两位抱琵琶的姑娘只是陪衬,只是不知她意欲何为目的何在。
她们优雅落坐,轻扶琵琶,缓拨慢挑,优悦的琴声慢慢响起,余音绕耳,给品茶会增添几分情趣。
一排桌上摆有十套茶具,五人一组进行,婉奴瞧着西门映虹和夏侯凌薇,她们都信心满满,倨傲地开始配茶料,那珍贵的上品灵芝和雪山野人参,让人见了好不羡慕。
她们送上茶,评委们一一品过。
最后五人开始表演茶道,婉奴走上前,将何三爷送的两朵映山花摆在旁边,很淑女地坐下,将空杯盏全都叩在盘里,用沸水一一淋过,进行热杯,热杯后,然后翻过第一个杯盏将茉莉花放到杯盏中,加上沸水。
旁边姑娘们见到她茶盘里摆放着零星几样平常的配茶,不少人抿嘴轻笑,这菊花,绿茶也能登大雅之堂?那装模作样的动作还真是搞笑。
婉奴将泡有茉莉的杯盏盖上盖子,双手优雅地端着轻轻摇晃,当她能闻见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飘出时,揭开盖子,将茉莉香水又倒入第二个杯盏中,依次这样下去,让六个杯盏都浸染上茉莉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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