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异国好友(1/2)
( ) 土肥原在大连的临时住处被偷袭之后,由于锄奸队没有把真的土肥原贤二和川岛芳子除掉,只弄死了个替死鬼——小野大佐,这真是太可惜了!
宋继柳和刘先生对此后悔莫及,为失去这个大好机会而心痛不得了。( )狡兔三穴的土肥原,现把自己的住处不停地更换着,连他自己身边的人也搞不清楚他每晚住在何处,外人更是无法摸清了。
国民党的“中统”也对他进行了几次暗杀,均未得手。可是,这个大坏蛋也开始进行了反击,从日本调来了大批“忍者”杀手,专门对付宋继柳、刘先生等人,形势对锄奸队十分不利。见此情形,**和国民党都叫锄奸队,暂且避其锋芒,换个地方等待机会,再行下手。
转眼冬去春来,**特派员匆匆到山东省荣成来,说组织要刘先生等人去北平活动。要他去同宋继柳等人商量任务。
特派员谷先生和刘先生连夜出村,在一个小山庄会到了锄奸队员们。天已经开春了,可是队员们还都穿着棉衣,刘先生看看自己身上崭新的春秋衣,心中很是难受。
特派员还没有休息,满意地听他们报告海边的情况。他也穿着棉衣,消瘦的身材,仿佛胖了一大些。继柳觉得很不是味,双眼不由自主地朝着特派员的身上看。
特派员望着宋继柳笑着道:“你看到了,找你们不单单杀坏蛋,还有这个。小鬼子对咱们中国进行侵略,抢了中国大量物资。今年内附近饥民的吃穿任务,就先请你们帮着解决一部分。”
宋继柳觉得直接搞粮食和布料体积太大,人少目标大,不易操作,可是一转念:“能让被小鬼子抢光了粮食的老百姓饿死吗?不能!能让大家穿着棉衣过夏天吗?也不能!”就同刘先生和副参谋长于荣光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我们一定干好这件事,请特派员放心!”
宋继柳和刘先生回驻地以后,召集分队长们开了一个碰头会。宋继柳:“好汉们,从种种迹象和和收集的情报来看,大连附近鬼子张开了口袋,很难下手,现决定把目标转移到西北面的营口去。另外,刘先生调到北平工作,他的参谋长之职由于荣光同志担任!”
这营口有一个伪保安团,团长仗着小鬼子撑腰,向来不同锄奸队往来。这一晚,刘小三和王太平、黄玉祥各带着一个小组,同时把营口四周的电线杆全砍倒了。伪团长慌忙去报告营口鬼子营口大鬼子。大鬼子出城一看,哪有锄奸队的踪影,暴跳如雷地给了伪团长一顿耳光子。
从这以后,营口海陆连连出事:今天日本船被炸了一只,明天又在保安团部附近死了几个小鬼子。大鬼子怀疑是伪团长私通锄奸队,大搞吃里扒外活动,就把这个汉奸抓起严刑拷打,活活地被削了一层皮。这又能怪谁,只怪他自己没出息——当了一个遗臭万年的大汉奸。
从这日起,营口四周一出问题,伪团长就被楸去“修理”一番。一连三番,他吃不住劲了,只好托人找锄奸队说情。
一天晚上,于荣光叫人把他叫进小船上,指出他不要真心走当汉奸的这条不归路,鼓励他赶紧回头,当一个有良心的假汉奸。伪团长用力地挤出几滴眼泪说:“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当一个真心抗日的‘汉奸’。要是说话不算数,你们就杀了我的全家!”
从此以后,青帮锄奸队进了营口。相小墩和戚万红常到保安团了解情况,小墩打听到营口街头上有几个熟人,便去找他们,经过几天的侦察,他了解到日本船上时常装有洋米和洋面,不过都是军舰押送。
由于锄奸队和地方抗日活动频繁,小鬼子对粮食和布匹及军火进行了严加看管,每个地方都加了岗,端着大枪注视着老百姓。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不能事先侦察出,什么时候开出装有粮食和布匹及军火的轮船。要想搞清这个情况,只有找码头上的头子。
营口码头主要负责人都是日本人,其中一个二把手是日本秘密的反战成员,叫中口,战前曾来过中国,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过去在日本码头多年。相小墩在他一次来中国时无意中认识了他,他就瞅机会溜到中口家里了。
中口是个标准的东方男子,红扑扑的脸色,象大姑娘似的,拘束得不敢大声说话。这让相小墩大惑不解,中口从前是个很活泼的人。他讨了一个很美丽的老婆,过着小康生活。平日里在码头上作事,嘴里叼着香烟,还会哼哼几句小调子。可是现在一见面,对方竟这个可怜样子,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小墩坐在中口家里,望着对方憋得通红的脸庞,找不到地方放下双手,不停地摆动着。中口太太的脸白白的,好似多出一些皱纹和愁容。她的双眼红红的,可能是刚刚痛哭过。相小墩感到这个家庭的情况不对头,毫无一丝温暖气息。想不到战争的折磨,中口家竟这么冰冷。
“走,还是到外边去活动活动吧,家里太憋人了!”相小墩道。
他们来到一家小吃部,相小墩要了几个小菜,两人就喝起了老酒来了。中口望着街上来往的鬼子宪兵队,担心地问相小墩:“你有证件吗?现在干些什么?”
相小墩说:“有!我现在青岛和朋友开了一个海货店,从前的生意不干了。你现在身体还好么?过得还好吧?”
中口一咬牙喝了一大口闷酒,叹口气说:“一言难尽呀!好在还有口气,不过还是死了的好呀!”接着他连叹几口气。
相小墩知道他过去是个乐观的人,现在竟这么悲观失望,甚至于有点过头了。相小墩感觉到中口心中一定有块巨石压在上面,于是问道:“怎么样,还有人竟敢欺负你吗?”
“哎!一般人谁又敢把我如何呐?但是,”说到这里,中口的眼睛红了,他颤抖着双肩,把手中的酒杯里的酒都洒了,十分痛心地说:“这口气叫人怎么咽下?”
“也难怪!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岂止是受坏人的气呐!”相小墩象是十分理解似的说:“可是,你为何不换个地方干点别的,还在这个地方受这个窝囊气干什么?咱们是老朋友了,有什么困难告诉兄弟一声。”
相小墩看到中口洗得发白了的旧制服,就去掏自己的口袋,把一大把钞票放在桌子上。中口抬起了头,眼里充满了感激的神情,却摇摇头说:“我的手头上是有些吃紧,可是这并非是主要的。我的心痛才是……”说到这里,中口的眼圈更红了。
“怎么了?谁敢真同咱兄弟过不去!他妈个x,他活得不耐烦了?快告诉我,咱把他给灭了。我虽然不在这营口,可是这里也有些道上的朋友帮忙,收买个把杀手不成问题。”
相小墩的语气里充满江湖义气。他用热切的眼睛看着中口,可是这个码头上第二负责人却摇了摇头,低声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这口恶气还是让它烂在肚子里吧,这个忙无人能帮的。唉……还是不提这个吧!我要干活了,你这就回青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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