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2）

“你还真是喜欢下雨天出去散步呢，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你身子本就弱。”步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有嗔怪的这么说。

步是陌离雨天散步的时候救的，蒸也是陌离雨天准备出去散步的时候救的。不过他只是身体老化体弱而已，一不咳血，二不生病，他也不知道步是怎么把他定位到‘身子弱，容易染病’这一病娇属性上的，平时出个门也是不放心的跟着。

有种微妙的，多了个娘的感觉。

遇到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陌离选择了不说话。

他一向是不太会说话的。

“真拿你没办法。”见陌离又沉默，步彻底无奈了，她把手中的衣物放进了房间“换洗的衣裳我放在床边了，蒸，你换套练功服，在吃饭之前陪阿纲在道场玩玩吧，阿纲的剑术不错，会有不错的收获的。”雨月的住处，有个不算小的道场，偶尔她会看见雨月和陌离对练。

现在的陌离，除了拨弄拨弄乐器只有和雨月切磋，跟着他后面学剑了，虽然陌离把大剑剑术和中国剑还有西洋剑练得不错，但日本刀法还真不太精通，这或许和他身上没有一把称手的日本刀有关吧。

剑术不错？

蒸倒是不怀疑自家姐姐的话，迅速的换了套自己的衣服后，便带着陌离来到一个没人的道场。

既然是步授意的陌离也就没拒绝，反正也无聊，玩玩好了。

从墙上仔细的挑选起木剑，不仔细也没办法，他看不见，只有一把一把的拿起来看一下重量，重量不错的就拿起来挥一下，试一下感觉。

最后，陌离挑选了一把，偏重型的木剑，蒸早已经挑好在场中候着了。

“你是忍者？”交手第一轮后，陌离感觉出来什么，问道。

“你怎么知道？”蒸有些惊讶，明明他用的是最普通的剑术而已。

“忍者的步伐比较特别，能听出来<a href="http://xs.com/26023/" target="_blank">那些女孩那些年</a>。”陌离说“忍者的剑和武士的剑也是不一样的。”又一轮交锋分开，两人的对练并没有因为谈话而打断。“我曾经和忍者对练过，也学过一些忍者的东西，所以能很容易分辨出来。”

蒸皱眉，不过却不敢再多说，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分心多说些什么。

“我也是一个多月前才学的剑术，日本刀法我是不太擅长的，不过我想你需要的也不应该是这种武士的东西。”剑术的对练渐渐的偏离了轨道，慢慢的变成了忍者之间的较量……不对，应该说是指导，到最后，蒸几乎感觉这钞练习’俨然真的变成了‘战斗’后，掏出了手里剑投了出去。

原本应该是轻松躲过的东西才对，却因为听觉的瞬间失灵而使得陌离身体一怔，手里剑正面飞了过来也不察觉，最后还是手里剑带起的风触碰到了皮肤，陌离才迅速后退，狼狈的打了个滚躲了过去。

“我的耳朵现在听不见，大概要过几分钟才会恢复。”陌离对着有些错愕的蒸说。“先坐着吧，我现在听不见，有什么想说的等我能听见的时候再说吧。”他心平气和的在地上盘膝而坐，把木剑放在了一边，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说什么，陌离便感觉一会后有什么触碰上了脸颊，似乎是湿毛巾，也是这个时候陌离才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似乎是划了道口子。

“谢谢。”在伤口敷上清凉的药膏的时候，陌离说，世界一片静寂，很安静很安静，他甚至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仿佛回归了那一片虚无。

这次失聪的时间并不短暂，似乎比之前每一次都要长得多，然后在很久之后，才渐渐的有了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听觉渐渐的在恢复。

“还要继续吗？听觉渐渐恢复了。”陌离指了指耳朵说。这倒是他第一次在切磋中短暂失聪，或许这和他平时很少和雨月对练有关。“至少几个小时内是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你经常这样？”对方的声音有些沉闷。

“偶尔而已”那是以前，现在好像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而且时间也一点一点的变长了。

触觉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了，至于听觉……

可能听觉彻底消失的时候，就是这个身体死亡的时候。

五岁的时候死亡过一次后，这个身体便有了缺陷，常年来他不断的激发身体潜能，倒使得现在才二十多岁，身体便开始走下坡路了，而且是以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衰弱。

“这是什么疾病？”一个人失去了视觉，触觉和听觉也时好时坏的，对方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样子，大概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

“不是疾病，只是身体机构开始老化了而已。”陌离淡淡的说“就像人老了，视力会模糊，听觉会弱化，手脚会不利索一样，不过是到了年纪而已。”

“你看起来才二十多岁。”

“十几岁的时候，就把这具身体的能量给榨干了，现在身体器官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正常或超常工作了，得到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我只不过是亲手把死亡放在了面前而已。”陌离发现，他现在的话变得特别多“你叫蒸是吧，还要继续对练吗。”

“不了，刚刚那一战我受益匪浅。”

“其实我更擅长手里剑术，教我的那个忍者手里剑和苦无的投射使用的最为精致，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给你，与其被带着进棺材，不如让这技巧流传下去。”

山崎蒸，1868年，鸟羽伏见之战中期身负重伤。1月13日，就在撤退回江户时，于富士山丸的船上因为高烧于2月6日病死于松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