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得失（1/2）

秦唐圈住李治威的肩膀：“吃午饭，我请客！我已经打电话给你家人了。”然后也邀请罗兆海一群人。

李治威嘿嘿笑说：“看来你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了？”

秦唐点头说：“差不多，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他叫来的人那么多。不然也不用那么麻烦。”

秦唐带着一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不错的饭店，原来剩下的有些人回家吃饭，所以还有不到1o个人，罗兆海等人到现在心情才平静下来，这家饭店是他们班里大聚会，或者球赛赢了之后教练带着才会来的。

点菜的时候张韵打了个电话过来，她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说了校门生的大规模聚集事件，虽然在电话里听秦唐说没事，还是要过来看看秦唐的情况。

这家饭店的菜还是很不错的，整桌的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大家食指大动，正好张韵和苗妙也到了，于是大家都开动。

张韵和苗妙都吃过午饭，只是坐在秦唐旁边没说话。因为张韵只是看着他们吃秦唐却颇为不好意思，自己也不敢吃太多，于是硬坳着张韵和苗妙随便吃一点。起初张韵还是客气的说不用，后来李治威说了句：你看秦唐哥见你不吃都不敢吃太多。

她才脸微红着拿起碗夹了两筷子。同桌的人都露出一副暧昧的表情，秦唐只能很无奈的瞪李治威，还好苗妙及时在李治威的腰上掐了一下让秦唐舒服好多。

罗兆海一干人是知道苗妙小美女大名的，之后又见到了张韵。联想到刚刚秦唐平淡中的霸气和李治威的嚣张，竟一时有“美女配英雄”的感觉。秦唐当然不会这么想。而李治威很想。

在秦唐的心里，初中生哪里有那么多爱情的道理，李治威却是早熟，而在罗兆海他们心中已经把秦唐李治威当做同龄人。

在一群饿狼的风卷残云之下，一桌菜不到1o分钟就差不多被扫干净，如果不是看到大家心满意足的样子，秦唐还会再叫几个菜。。。

张韵见大家都差不多了，就问秦唐说：“我在食堂听说刚刚校门有好多人呢。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其实人多了的话，架反倒打不起来。”秦唐顿了顿，又说：“今天也是多谢兆海来帮忙。”

李治威嘿嘿笑说：“其实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叔叔，刚才有几个便衣武警在我们旁边，一打起来他们就会过来帮忙——恩，保护我们，不过没打成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样。不然也叫来一起吃饭。”

罗兆海一群人本来已经认识到秦唐和李治威的能量，但这句话还是让他们的内心再次狠狠的抽了一下。

秦唐还想说说李治威太过得意了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这种情况下似乎不合适，只得想着以后有机会好好跟他聊聊。他叫来服务员结账后大家就决定回家了，毕竟中午睡个觉还是能让下午精神点的。

罗兆海一群人走后，只剩下秦唐李治威张韵苗妙4人。秦唐跟张韵说：“这件事过程虽然有些起伏所幸已经解决。你不用再担心了，而且以后也应该没人找我们麻烦了。”

张韵微笑点点头，开口说：“说起来是因为我，所以还是谢谢你们。”

秦唐摇摇头说：“我说过几次了，你不必道谢。以后也更加不用再提。大家是朋友。”

张韵低下头，淡淡说：“是啊。还有李治威和苗妙，以后都是我的朋友。”

秦唐笑说：“好了，我们回家了，要不要也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们快回家啦，再不回家就没时间休息了。”张韵也笑着：“你知道我中午不回去的。你们路上小心点。”

秦唐点头：“那我们先走了。我们就不拿单车了，打车回家快些。”然后带着李治威苗妙走了。

张韵目送秦唐三人远了才进校门。李治威开口说：“我好像觉得，你对张韵就真像只是个朋友。”

秦唐笑说：“不然呢？这样不对吗？”

李治威看着秦唐说：“她很漂亮……对这样的女生你竟然能说出‘我们是朋友’这样的话，感觉有点伤感呢，像有人对你老爸投怀送抱时他才会说的话。”

“伤感吗？”秦唐轻轻地说：“人在1516岁的时候不应该学会伤感。而且，我爸不一定会说这样的话。。。”

李治威愣了愣，叹气说：“我听不懂，但我感觉，你心里少了些东西，也多了些东西。”又转头问苗妙：“你说是为什么？”

苗妙瞪了李治威一眼：“问我做什么？我只觉得秦唐哥比你好太多了！你就会冲动。”

秦唐笑说：“治威，不用想那么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或许是明天，或许是1o年后。人生还有很长呢。”

先把苗妙送到家，道了再见，秦唐李治威又让车掉头开往他们家。李治威淡淡的说：“还有一个疑问，我觉得这个假期的你跟以前比起来变了太多，可以用稳重来说吧。或者说，没有活力了。”

秦唐愣了好久，他在想怎么解决李治威的疑虑，他本可以敷衍过去，李治威也不会再问，但他不希望这样，因为他们是兄弟，这是个从小玩在一起，玩具要买一起，被骂要在一起，到楼顶抽烟要在一起，工作之余也都尽量聚在一起的兄弟。

“你要知道。”秦唐缓缓开口：“人都是有期待和梦想的。往往都会那么的期待着得偿所愿，但忽然有一天，你经历了那些个期待破灭和期待被实现之后，就不会有太多的激情想重复这一切，而不巧的是。你还是要重复。就像我们当初买了溜冰鞋，我们记得一起玩时候的快乐。也记得你因为溜冰鞋摔倒而缝针的经历，但再让我们玩的话，也就没那么开心，也会害怕再摔倒一次，仅此而已。”

李治威还在想着秦唐的话，秦唐又开口了：“我会担心我们在往前走的路上被能预见的石头绊倒，特别是放假我们打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架，让我变得很担心。我不想我被自己的愚蠢击伤，因为我把你当做弟弟，所以我也想帮你看着。”

李治威沉默了下，“你说的很多都是对的，哥，如果我们不玩溜冰鞋我就不会受伤，但是我们也少了那份记忆。对我来说我会遗憾。为什么不去经历一切呢？不管是好的坏的，起码不会有遗憾。”

然后李治威笑了，甚至让秦唐有清风拂面的错觉——这些个一点都不清澈的流年啊！自己真的可以像走马观花一样在次度过吗？秦唐也笑了：“你说的也是对的。”

一时间，秦唐感觉时光变得好安宁。

“校门口事件”之后，秦唐和李治威名在一中名声大噪，更多人也知道了张韵。当他们走在校园里的时候很多人都侧目，远远的还有人指指点点。

秦唐对此无可奈何而张韵却毫不在意，似乎已经习惯是人群的焦点。不过4人的生活都跟以前稍稍改变。

秦唐对学习开始有很大的兴趣，跟班里的同学也都开始不错的交流，有些不懂的地方会问身边的同学。而且苗妙跟张韵也成为了好朋友。甚至秦唐打球的时候她们都在场边一起边看边聊天，李治威因为苗妙的关系也开始跟秦唐他们打球。当然，是被虐的类型，还好他抗打击能力强并且乐此不疲。

之后4人都一起在学校吃晚饭，秦唐和李治威都买了毛巾和洗浴用品放在内宿生宿舍方便打完球洗澡。秦唐是觉得多点时间看书也好，而且懒得骑车回家。

不知不觉到了中秋节，一大清早秦唐见到张韵就忽然想到张韵似乎是一个人住的，在下课的时候就问：“中秋节。。。你还是一个人在家么？要不要来我和李治威的家一起，人气旺点也不错。”

张韵似乎心情不错，笑着说：“不用了，今天我爸和姐姐来岸江陪我一起过。”

秦唐也笑着说：“那就好了。”

中午秦唐回到家的时候老爸已经在家了，见秦唐回来，就叫他过来说话。

秦唐坐下来问说：“爸，什么时候到的？”

秦志国笑着说：“才到没多久，跟你说啊，今天晚上我们家有客人，你们班有个叫张韵的女孩子吧。”

秦唐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是的，她是建业来的。跟我的关系还不错。”

秦志国点点头接着说：“今天她爸和姐姐要过来陪她过中秋。一起来我们家过。”

秦唐疑惑的看着老爸，很奇怪地问：“你怎么认识她的家人？生意伙伴还是？”

秦志国说：“半年前认识的，她爸可是广南省电力集团的总裁呢，你会不会奇怪她家境那么好而这里无亲无故却会在这里读书？”

秦唐点点头说：“是啊，为什么呢？”

“哎。”秦志国叹气，回忆着那些片段，过了好久一会才开口说：“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她母亲开车时生了一场严重车祸，她也在车里。。。我正好开车路过，虽然马上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但还是救不了她母亲，她也是内出血，所幸救了回来。”

秦唐也不说话叹了口气。

“我还记得她那绝望得哭不出来的样子。。。”秦志国声音越来越低沉：“后来我通过她的手机找到她父亲和姐姐，结果她父亲远在外地，虽然马上买了飞机票，也是第二天才赶到。只有姐姐及时赶了过来。我陪了她们姐妹俩一晚上，我看着都可怜啊。”

“原来是这样，命运真是，难以捉摸。”秦唐问：“后来她怎么来岸江读书了？”

秦志国开口说：“之后张韵好像得了汽车恐惧症，她一听到汽车的声音就有恐惧感，后来我请她爸带着她来到岸江修养一段时间，毕竟岸江也算是山清水秀。没那么拥挤，来岸江的那天还给她打了镇静针让她深睡了才能到。那时你还在建业。所以我也没有特别跟你说。”

秦志国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后来你们放假这段时间她忽然说要在岸江读书不愿回去，所以她爸就在岸江一中附近比较偏僻的地方买了房子让她住，请了个全职保姆。本来我还想是不是让她来我们家住的，但是考虑到。。。”

秦唐接着说：“她不能听车的声音，偶尔有车经过她旁边她就会很紧张。”

秦志国点点头说：“看来你也稍稍了解她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她甚至有忧郁症之类的后遗症，看来她还是会交朋友。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们一个班。”——秦志国已经忙到无法分心来关心这些事情了。秦唐想到这里也是无可奈何。

接着他摇摇头说：“她也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几个朋友。这么说，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之前我就觉得她有些奇怪，也不好问。”

秦志国笑着说：“你也懂事了，不该问的不问，做得好。”秦唐也只是笑笑。

命运，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永远那么无法掌控和预见，有时候让人欢喜，有时候让人觉得，很操蛋。。。。。。

下午秦唐到教室的时候，张韵还是已经在座位上看书，秦唐调整了下复杂的心情。笑着对张韵说：“张韵，今天到我家过中秋吧。”

张韵有些奇怪，但还是解释说：“今早我说过我爸和姐姐来陪我啊，我们到一个叔叔家呢。如果，你是想邀请我去你家的话。。。改天。我是说明天开始哪天都行！”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好像有些暧昧，不自觉脸微微有些红。

秦唐愣了下。又笑着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叔叔，其实是我爸。。。”

“啪”！张韵手中的笔清脆的掉在桌上，然后紧紧抓住秦唐的手臂，声音忍不住颤抖：“秦叔叔。。。是你父亲？”

秦唐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微笑说：“事实就是这样。。。而且我和我爸正好都姓秦不是？”秦唐现张韵根本没有笑的意思，不觉有些尴尬和担心。然后张韵低下头说道：“那么，我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秦唐看着张韵的样子，心里忽然像融化了一样一阵一阵的微酸，忍不住拍拍她的手，很冰凉，他轻轻地说：“张韵，没事的，放学了我载你到我家，然后就能见到你爸爸和姐姐了，我爸也很想你。”

张韵抬起头轻声说：“不用担心的，我只是。。。觉得命运真的很奇怪呢，你父亲救了我，然后又遇见了你。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晚，你说话的样子让我感觉好熟悉，原来你是秦叔叔的儿子。”

秦唐故意有些失望的说：“原来我以为你愿意跟我玩是因为我长的帅呢！看来是我误会了！”

张韵咯咯笑说：“臭美，你爸都比你帅多了。好啦，我真的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呢。。。”

秦唐见张韵不再那么低落，就微笑说：“我爸做的菜很好吃，好好期待吧。”

“嗯！”

秦唐忽然想当初张韵决定在岸江读书，会不会有部分原因是那晚他说话带给她的感觉？又觉得十分荒唐，就自嘲下自以为是就没再多想。。。

放学后秦唐载着张韵慢慢回家，一路上张韵心情都不错，说的话也比平时多了好多，秦唐也刻意逗笑她，她自然更是心情愉快。

快到家之前秦唐已经打电话给老爸，所以当他们到家的时候秦唐和张韵的父亲都在家门口迎接他们。

张韵的父亲眼睛和鼻子很好看，脸型是方脸，戴个金边眼睛，有些斯文的感觉。他身边有一个漂亮的25岁左右的女人，气质高贵，看起来却很容易相处，应该是张韵的姐姐。在他们身边停着一部宝马m5，是2ooo年的新款，秦唐只记得这款车内置舒适大气，动力强大。果然是几百亿元大集团老总的座驾。。。。。。

秦志国见他们到了就招呼大家先上楼到客厅休息，菜也差不多做好，就等最后一道蒸的。所以秦志国也来到客厅，大家坐下来之后。张韵的父亲就看着秦唐说：“刚才你父亲和我刚刚聊到你呢！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秦唐有些错愕说：“伯父过奖了，但是什么事虎父无犬子？我有些不懂。”

“哈哈！”张韵的父亲夸张的大笑：“之前讨论你老爸买的那块地。我说他有眼光，结果他跟我说是你的建议。不简单啊！”

秦唐这下明白了，只得笑笑说：“我只是从我的角度来看，很多地方也没考虑好，看来只是运气不错被我猜对了。”

张韵的父亲点点头：“还挺谦虚，很好！说实话，就算结果和你预计的有些出入，也能看出你的眼光。很有大局观。但偏偏这结果跟你预计的差不多了，上面已经开始进行讨论，在你爸买的那块地旁边要建一个大型的公园。这是这块地价值的决定性因素。但是。”

这时原本在聊天的张韵和她姐姐也注意起他们的交谈。

秦唐静静地等着张韵父亲的“但是”下面的话。张韵父亲看着秦唐样子，颇为赞赏点头继续说：“其实我和你父亲还有同样的对于整个房地产的疑问，还是购买力的问题，银行会出相关信贷政策是一定的，但这不足以刺激中层购买力的竞相争购。像你父亲一样的公司。。。我无意冒犯——能不能坚持到飞时期。特别是美国911的影响力太大。也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