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失的楼层（1）（2/2）

“不可能，楼层和楼层之间藏不了高度，通过楼梯就可以测出来。”小樱摇摇头，很肯定推翻了奇奇假设。

“确实。我今早量过楼梯阶高了，合起来确是三米五。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有35米高夹层没有画图纸里？”乐枫问道。

“没画进去？”小樱扬起眉毛，抓了支笔设计图上圈圈点点，一边喃喃自语道：“35米，到哪儿去了呢？这里，还是这里？”

片刻后，她笔尖滞留一楼大厅和地下室之间。

“可能是这里，地下建筑比较难测量。”她略带迟疑，不确定说道。

一楼大厅和地下室之间吗？我拉过图纸放到面前，飞速转动脑子里浮起一个半透明白色身影。

“天花板！”我惊呼着侧首望向乐枫，正对上他亦望过来目光，带着了然与肯定。

是了，天花板！女鬼穿过天花板！

她不是上到了一楼，而是进了那个35米高隔离带！

果然，乐枫赞许点点头：“和我想一样。”

“另外，”紧接着，他又抽出两份文件，递给我们参详，“这一份是半年以来病人死亡记录，另一份是我把数据整合以后作对比记录。”

“你们看，死者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半夜停止呼吸，而且多集中二至五层，本来半夜发病率如此之高就已是不合医学常理，奇怪是，他们中极少有人发病时按过电铃呼救。”

是哦，一般来说，只要有一点难受就肯定会从睡梦中醒来，然后第一反应自然是按电铃找医生，名单为什么众多病逝者中只有个别人有电铃求救记录呢？

是来不及按？还是不能按？都不可能，首先，电铃就床头，一伸手就能够到；其次，二至五楼患者都属内科、五官科，四肢行为并未受阻。难道说，是不想按？不会吧，这么多人不想活了？我顿时觉得太阳穴抽搐：这一条假设还是直接省略吧。

那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放弃求生机会？

我困惑抬眼，迎面而来却是小樱与奇奇两张同样疑云密布脸。

只有乐枫表情一反常态严肃，只听他郑重说道：“我怀疑，他们不是正常死亡。”

“什么？”小樱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嘘！轻一点，轻一点！这只是我个人猜想。”乐枫急忙拍拍她肩膀让她平静下来，免得太大声招来其他人。

之前一言不发奇奇闷头沉思了片刻，开始发表见解：“我觉得有点道理。非正常死亡，所以不能按电铃。”

“也许，不是不能按，而是没法按。”经由他们两个提点，我试图把设计图和死亡记录联系一起。

“你们想，那个隔离带可以作什么用？35米高度，平地面积又有一个楼面大小，什么样仪器设备不能放？手术室、检查室、化验室，统统都可以另外隔出来。”我越说越胆寒，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楼面——我打了个冷颤，简直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