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她成了什么（2/2）

方青不由停下步子。

跟在他身边八年。

服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但是，看着许欢歌那张惨淡的白脸，第一次，方青没有退缩，直抬头迎上姬连城的目光，五指合拢握拳，“你不该这么对她！”

“你在教训我？”姬连城冷眼一扫，“别让我说第二遍，出去！”

声音阴寒森冷。

方青没动，目光落在许欢歌脸上。

先前出门，化着淡淡的妆，此刻，早已乌黑一片，被子下的她，只露着这着小的可怜的脸，清亮的眼睛已经红肿不堪，黯然无光。

方青手指再收紧，瞪着眼，“请你放开她！”

“滚出去！”姬连城阴着脸，眉宇间蓄积着可怕的风暴。

许欢歌被他双臂箍拥，紧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她挣了挣，看到他眼里的狠辣，心猛然沉了沉，转头对着方青恳求，“六哥，你先出去，先出去……”顿了顿，又喃喃着说，“哥……你让我穿上衣服好不好……”

房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方青闭了闭眼，心头一阵搅痛，转身出去，轻带上门，等在一侧。他不是怕姬连城对他怎么样，是不想再让那傻丫头难堪。

经过这么一折腾，许欢歌反而静了下来，她垂着眼，没有焦距的盯着一角，声音冷淡，“你能放开我么。”

姬连城凝着眉，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松了胳膊，从床上起来，他走到衣柜旁，随手挑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扔在床上。

随即转过身，背对着，站在窗边，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面空空，走到方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包未开封的烟，吞云吐雾。

脸色并没有好看一点儿。

阴霾中，眸光晦涩复杂。

许欢歌呆呆的，拉开被子，越过那抹扎眼的红，光着身子走到柜前，挑出自己早之前买的衣服，木愣愣的穿上。

姬连城回头看着那身素色发旧的衣服，眼睛又是一沉，狠吸了两口烟，阴郁的开口，“这么想撇清关系。你觉得现在还撇的清吗？”

他扫一眼她身上的痕迹，语气带着恼怒的暗讽。

许欢歌只是垂着头，安静的系着扣子。露出来的脖颈，一块青一块红的，甚是扎眼。

她这样子，还不如先前疯一点，至少看上去像个活的，姬连城捏了捏手，将烟揉进烟灰缸里，

“这两天，你哪儿也别去，在家想想想去什么地方。婚礼过后，我有一个月的时间陪你。”

许欢歌手指僵了一下，觉得有点儿可笑，越想越是，忍不住兀自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笑的眼泪都出来也停不下。

姬连城有些不是滋味，他过去一把揽住她，将她的头按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别笑了。”

越说笑的越大声，半天才止住，一阵空寂，她努劲儿推开他，歪着脑袋，看他，眉眼微弯，外人看来带着些吊儿郎当，映在有心人眼里，心里一阵阵麻木的痛楚。

“你不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很好笑吗？姬连城，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这么好笑的笑话呢，你一手策划，害死了我爸，烧了我家。我瞎，还蠢，死乞白赖的求着你跟我在一块，”

说着话，她指着胸膛左边，“可我还有心呐，它是红的，不是黑的。想起来跟你领了结婚证，我就难受啊，现在就恨不得拿把刀子往上戳。”

门没关紧，她的声音有点儿哑，可还是透过门缝一点点传到外边，方青觉得疼，说不上哪儿，就是疼的胃都纠结到一起。

他豁然转身，推门进去。

视线没往姬连城身上落，直走到许欢歌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小七别难过，有六哥呢，六哥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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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急事，三更得往后拖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