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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贵妃她二姨的送子观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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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手腕借着灯光一看,只见一根儿红绳穿了一个不知是翡还是翠的球儿上,球儿上还的雕刻着一个不算太精致的像,但到也能看得清楚。

是一个观音,一手拿瓶儿,一手抱个小孩儿。

冷暖真怀疑是不是凌犀喝醉了送错东西了,这做工粗糙的玩意儿里外看都不像这个男人的品味。

结果她才一跟凌犀对眼儿,凌犀就眼睛都睁不开的痞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放心吧,杨贵妃她二姨用过……贼灵……”说完了这句,凌犀就正式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什么跟什么呀?

杨贵妃她二姨就带这么丑的东西?

就这样,凌犀睡了过去,睡得像死猪一样,冷暖抬不动他,索性也不抬了,就直接去客房拽了个毯子给他盖上了,原本冷暖想上楼睡觉,却不想凌犀死死拽着她的手,没办法,她也陪他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宿。

一夜天明之后,两个人又变成了礼貌世界的路人甲和乙,关于杨贵妃她二姨的送子观音,凌犀没提,冷暖也没问。

一周后,案子的取证工作基本结束,不日,在市c区中院正式庭审。

开庭的那天早上,阴了月余的天,意外的大晴起来,天清爽极了,干净的一点儿云彩丝儿都看不见。

冷暖出门的时候,一丝风还俏皮的撩着她的头发,莫名的,在这本该紧张压抑的日子里,心情竟格外的爽落。

庭审这天,来的人很多,练习,归齐,乔滴滴,陈小生,都分坐在一二排,而观审席上更多的人是谭四的一帮社会上的兄弟,这帮人从一进来就好像劫法场的架势一般,凶神恶煞的不爽着所有穿着制服的人。由于涉贪,案子虽不大却比较轰动,加之谭四又是城中红人,大大小小的记者,记得中型法庭上满满登登的,大有直播的架势。

冷暖一进来坐在练习和归齐的中间,又转头扫了一圈儿,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儿。

果然,凌犀没来。

今天的冷暖破天荒的穿了一条从没穿过的红裤子,她迷信的希望红色真的可以给她们带来好运。

经历了一个月的拘留,谭四看起来虽然气色不好却并不显得颓丧,笔挺的站在被告席上,一身气度丝毫没有被身后的两个庭警抹杀,站在法庭的最焦点处,仍是一个眼神就压制住了那些观审的凶神恶煞。

谭四扫了一眼后,朝着冷暖她们这个方向笑了笑,示意他们他很好。

冷暖也点头朝他微笑,嘴角却是一抹晦涩。

怎么可能好?

拘留所她也不是没待过,直到现在午夜梦回,那个充满尿臊味儿和下流空气的地方还会让她恶心的想吐。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在那个今天还严肃的像个人似的布峥身上。

之前的一切烦琐按部就班的程序就向走马关灯一般,审判长宣布合议庭组成人缘以及书记员,公诉人,辩护人,鉴定人名单和各方权利,控辩双方陈述后,公诉人开始揪住细节逐一发问。

“被告谭四,请问,2013年2月2日下午三点,你是否曾给原市侦查大队副队长冯锐通过电话?”

“是。”谭四言简意赅。

“那么又请问你,电话内容是不是,路虎开着手感怎么样?”

“是。”

“那你是承认这台路虎是你前一天过户给冯锐的了?”

公诉人的声色俱厉的语言陷阱丝毫没有影响到谭四的冷静,在观审席上频频传来的窃窃私语被法锤儿敲息后,谭四淡定的道。

“我从来没那么说过。”

这时候布峥站起来,审判长问,“辩护人是否有疑义?”

“是。”布峥转过身,一眼就精准把抓到最有权威的传媒的镜头,绷直了身板,开始反击。

“我认为公诉人的问题有扰乱视听的嫌疑,我当事人问的是,路虎开着手感怎么样?这句话单就字面上的意义来看,当然可以解释为公诉方认为的是我当事人送了这台车给冯锐,事后询问他,但是这句话同时也可以解释成我当事人仅仅是想讨论一下这台车而已,众所周知,我们中国话语义本就因环境不同,语气不同有很多的变化,单凭这一句这样可以曲解的话,又能代表什么呢?”

“他还真行!”不是怕扰乱法庭,冷暖真都想站起来鼓掌了。

归齐也露出满意的表情。

“审判长,我认为辩护人是在故意曲解事实,混淆视听。”公诉人也坚守职责的辩论观点。

布峥干笑了两声儿,“那我现在问你,你爱人现在好么?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就一定代表我跟你爱人有不正当关系呢?”

这句不着调的又损人的话让原本严肃的法庭上此起彼伏的笑声不断,冷暖和归齐也是相视一笑,两个人分分想着。

这个布峥,不愧是贵,确实巧言善变,是个难缠的家伙。

法锤儿的严肃声儿再次敲静了整个审判庭,‘肃静,请辩护人注意言辞。’

接下来,不负所托,布峥的巧言令色的从各种语言语义漏洞里灵活运用,在第一轮把这两台路虎跟谭四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的。

这一切都按照先前说好的先打掉两台路虎,再逐一击破冯锐和乔鞍山的口供的套路走着。

第一轮的胜利让冷暖信心大增,“练姐,你这个同学看着虽然有点不靠谱,这官司打的还真是漂亮。”

“嗯,是啊。”练习扯了个自己都觉得有些僵硬的笑,但有幸,冷暖的注意力已经被刚传上庭的第二被告李旭拉了过去。

“第二被告李旭,请问,2013年2月1日上午,你是不是去圣茂4s店提了一台红色路虎揽胜,又过户给原侦查大队的副队长李锐?”

“……”看了一眼谭四,李旭低头沉默。

“我在问你是不是?李旭,请回答。”公诉人又问道。

冷暖等一众人等屏住呼吸。

“是。”

李旭一答,不只布峥,谭四,冷暖一干人等都楞了!

为什么他说的不是出庭之前对好的不知道!

见有破口,公诉人连连追击。

“那我再问你,2013年2月3号下午三点,你是不是又再圣茂4s店提了一台红色路虎揽胜,过户给原市检察院检察官乔鞍山?”

“是。”李旭也没有否认。

“怎么回事儿?”冷暖急的一头一脸的汗。

冷暖几乎立刻立刻就要站起来,身边的归齐眼尖的压住了她。

“我想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找过他了。”

“该死!”冷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心想着那个人的不二人选,恨的直敲自己的腿。

“那你过户的这两台车,是不是你的老大谭四指使的?”公诉人问。

冷暖紧张的手都攥到了一起,如果李旭反口了,那案子就更复杂了。

然而,事出总有峰回路转,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撂出谭四之后,李旭却突然抬头坚定而清楚的道。

“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我的个人行为,跟别人无关。”

这样的结局脱了所有人的眼眶,李旭替四爷扛下了所有罪名,因为他自述在跟谭四之前也跟过赵老三一段时间,因为念旧情想帮赵老三脱罪,所以才行贿,从口述上来讲,是没有什么弊端的,但所有局内人都不瞎,他一个资产不过50万的年轻人,哪有能力运作这一系列关系网,但是法律就是法律,法律是严明的,只要严丝合缝,就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最终,一审判处李旭有期徒刑5年零6各月,谭四也因有目击证人行贿的10万元人民币,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

当然,谭四不服判决,继续上诉,等待二审,同时赵三一案因为鉴于有了重要证据,检察机关要重新立案开审。

事情最终以极具戏剧化的方式告一段落,局内人都明白,谭四这10万块行贿金额,只要运作运作,二审很容易脱罪。

从输赢角度说,这场官司,谭四算是赢了。

庭审结束后,归齐张罗了所有人去吃了一顿所谓的庆功宴,乔滴滴下午还有课,跟陈小生两个人就先走了。

归齐点完了餐,被单位一个电话给叫走了,一张旋转台十人桌,就只剩下冷暖三人,饭桌上,布峥当场跟练习甩了脸子。

“李旭当庭翻供,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旭会翻供,不出意外肯定是有人找过他,而这个人现在看,肯定不会是冷暖心里想的那个凌犀。

“对不起,事出突然,我只是说给他考虑时间,我也不知道他最后的决定。”这里都是自己人,练习没打算隐瞒什么。

没错,她是找过李旭。

其实再李旭扛下罪名那一刻,归齐和冷暖相视一眼,她们就都知道是练习了。

“还真是你!我说练习啊,你也是混司法界的,怎么能干这么糊涂的事儿?”布峥敲的玻璃转台当当的响。

“对不起,我这次是真得心里没谱儿,不然也不会两手准备。”

“你有什么没谱儿的!我早就跟你说了,这案子我就算没有绝对的胜算,也有八分的把握,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冒险。”练习垂首,声音无力。

“不想冒险?哈哈……”布峥被气的都笑出了声,手爬了几下脑袋,一张脸气的涨的通红,“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练习,你三岁还是脑残啊!打官司有不冒险的么!”

“有话坐下来好好说。”冷暖见不得布峥跟练习口出不善,却又碍于主人身份不好翻脸,只能打着圆场,可是这布峥却绝对是个气性大的,根本没搭理冷暖,一门儿心思冲着练习火着。

“好好说?怎么好好说?她能听明白话么?我记得我清楚的跟你说过这案子我有绝对的把握打到一年左右,你应该知道判一年的概念,动动关系随时那就是几个月!你不是没见过事儿的,几个月那叫牢么?”布峥的咄咄逼人把原本气短的练习的火气硬是勾了起来。“你做过牢么?没做过就别说的那么硬气!”

“是,你硬气,你重情谊!你他妈硬气别拉着我一起下水啊,你找我布峥做辩护律师,又自己在证人上动手脚,这种事儿要是东窗事发,我这么多年混出来的名声就都他妈毁了!”

练习知道自己确实对布峥有失妥当,也收敛了气性,“放心吧,李旭跟过四爷很多年,不会反口的,案子没有什么新证据指正什么了,这案子二审应该就结束了,不会沾你一身腥的。”

“放心?我敢么?下一场你爱找谁辩找谁辩,我可不敢趟你这水了,祝你好运!”抓起公文包,布峥气冲冲的走了,根本没给冷暖拦的机会。

原本的庆功宴,不欢而散,只剩下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的练习和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冷暖。

“我一天都不想让他在里面待,我不想我在乎的人都在那个地方受罪……”练习靠在冷暖肩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似的,噼里啪啦的一会就湿了冷暖的肩头。

“我知道,我知道,练姐,你先别哭……”冷暖赶忙去扯纸巾去给练习擦眼泪,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从来都不哭的女人哭起来是根本止不住的。

冷暖当然知道练习说的他们指的是现在在三监里面关着的爸爸,更知道练习曾经为了捞他,不惜委身性变态的市领导,而今天为了谭四,她又一次做了傻事。

练习好像要一次把眼泪都哭干净似的,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冷暖肩膀都酸麻了才渐渐止住了眼泪,抽噎了有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小暖,你觉不觉的我特损?”擦着红肿的眼睛,练习满是苦笑。

“当然不,我觉得女人都是自私的,说实话,这件事换成我,我也伟大不起来,如果我知道这样能帮我爸,我也会试试。”

谁说理智的女人不会做傻事?当然会,而且做起来远比其他人更决绝。

冷暖明白练习,因为某种程度上她们是一种人,她们都不是那种太过博爱的人,保护全人类是超人的事儿,她们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你爸要是知道是我教李旭反口,他也一定会埋怨我的。”说到这,练习一阵苦笑。

“不会的……”冷暖劝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练习截断了,“没关系,怪不怪无所谓,他没事就行,剩下的错儿,都是我的事儿。”

她的事儿?

不,谁都没错,错的人从来就只有她冷暖。

……

布峥说到做到,尽管归齐又出了多几倍的价钱,他却还是坚持不给此案继续上诉做辩护,而且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归齐去退房的时候,一沓钱就板板整整的放在宾馆的床上,点算一下,刚好是这些天他个人的消费和已经付给他的一审酬金。

这是冷暖完全没有想到的,想来她是真的错看了这个满脑子钻钱眼儿的男人,原来除了爱出风头之外,他竟是个如此有原则的人。

布峥不做也没关系,因为在李旭承认了一切之后,继续申诉变的并不是很困难,于是练习这次也没选择相信别人,这次,她决定自己做谭四的辩护人。

很快,在上诉之后,二审的日子就订了下来,事无不巧,二审的前一天,正是凌国仁和冷秋伶去世百天的日子。

在本地的丧葬习俗里,逝者的百天是个绝对的大日子。

这一天,天尚算晴,但风很大。

在全市风水最好的地界儿里,凌家修葺的极为讲究的家族墓前,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各式高档黑色礼服的凌家人。

在当地的习俗里,百天的祭奠程序很复杂,当地人都会迷信的找一个所谓法师的行里人,领着里里外外的折腾,就好像这么一折腾,就真的能替泉下的死者开了天路一般。

凌犀从不信这些,在他看来,死了就是死了,就算这些让这些神棍跳出花来,人也还是把灰儿在那盒儿里散着,谁也改变不了他爸死的事实。

虽然凌犀对这些很反感,但他还是找了一个全市最出名最贵的神棍来堵住所谓的那些凌家人的碎嘴。

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墨镜头发被风吹的凌乱的凌犀和凌奇伟站在前排,每人手持三根儿香,朝着刻着凌国仁和赵桂琴名字的墓碑拜了三拜。

接下来,摆供果,上香,上梁,神棍领着凌家人尽职的操作了一套莫须有的把式之后,颇有模样的抓了个土坷垃递给了凌奇伟。

“把这个压坟头纸上。”

所谓坟头纸,是北方的祭祀讲究,坟头压上坟头纸上,代表坟里的人有后嗣,不会被人当作无主孤坟。

而至于他给凌奇伟也是有道理的,不管凌奇伟是不是收养的,外人并不知道,所以在神棍的眼里,他是凌国仁的长子,这些尽孝的事儿,理应他担大头儿。

凌奇伟接过了石头,在手里轻佻的颠了颠,看了眼凌犀,随便就压在了神棍摆好的黄纸上面。

“凌老爷子,你就好好安息吧。”神棍叫的像唱戏一般哀戚,那着一堆纸钱儿,围着整个墓的周围撒了起来。

墓碑前,只剩下凌奇伟和凌犀站在所有人之前,凌奇伟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满是讽刺。

“安息?呵呵,你能安息么?”

似是见凌犀没有立刻反驳,凌奇伟更是不像样儿的双手插兜儿,像是挑衅似的冲着墓碑说着。

“对了,忘了告诉你,谭四的官司打赢了。”

凌奇伟这副对凌国仁一点尊敬都没有的样子,到底还是触怒了凌犀。

“对爸尊重点儿。”

“爸?你搞错了吧,这个是你爸,不是我爸,你这个凌姓是胎带的,而我的,是你们赏的。”不说这个还行,已说到这个话题,凌奇伟满肚子窝不住的怨气就往出钻。

这样的怨言,让凌犀本来窜起来的火瞬间就消弭了,从小因为凌国仁对他的偏心眼子,他就觉得对凌奇伟很歉疚,所以从小到大,只要凌奇伟喜欢的东西,他绝对不抢,就像何韵婷,他喜欢,那就给他。

一起长大20多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想想这些,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呛话也都咽了回去,闷闷的点了一根儿烟抽了起来。

“这阵子你作成这样,还不够解气么?”

“解气?呵呵,怎么解气?换成你试试?从小我不管喜欢什么,到头来都是爸一句话的事,他让我学商业,我就读商学院,他让我去公司,我就一毕业就进公司做牛作马,我就这么一路辛苦的看着你这个弟弟,自由自在的谈恋爱,打架,斗殴,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因为我是你哥,我承担的东西多是应该的,现在想想,这想法还真是可笑,我在公司做的再漂亮又怎么样?现在这一切不都还是你的么?原来这老头子从来让我做的不过就是你的马前卒。”对着这个自己叫了半辈子爸的墓碑,凌奇伟的满肚子委屈像倒豆一样越倒越多,越说越激动,声音大的身后的凌家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无所谓,他不在乎,反正凌家人哪个不知道他凌奇伟是个一分钱遗产都没拿到的可怜虫?

越说心里越委屈,凌奇伟嘴上更是越发口不则言。

“对,现在想想,我知道了,我不过就是老头子怕你早晚让咱们那精神病的妈掐死领养回来的代替品!”

“你他妈够了!”

此话一出,凌犀气急的砸了手里的烟头,揪起凌奇伟的脖领子轻而易举就把矮他大半个头的他提了起来,目露凶光。

“够了?做久了高位,你也听不了实话了么?现在想想我命也算大的,谁让妈只恨你,只掐你,只讨厌你……”

墨镜遮住了凌犀的眼神,却遮不住他绷紧的脖子上的青筋,凌犀往前使劲一揪凌奇伟,抬起拳头就要挥下去。

“要打我么?你还让所有的家里人看你笑话么?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你要是不非得跟那个姓冷的结婚,老头子也不会躺在这儿。你要是对那个姓谭的下不了手,跟你哥我说一声就行。”

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凌奇伟怎么可能不知道凌犀的死穴在哪儿,现在的他觉得好像越是这样使劲儿的戳下去,越能让他变态的心里得到平衡一般。

然而,凌犀的拳头最终还没有挥下去,就被一众所谓的凌家人拉了开来。

“奇伟啊,怎么跟你弟弟说话呢!这孩子,越活越回旋了。”

“这孩子,你想不想让你爸消停了啊!”

“凌犀啊,你哥他不懂事儿,别跟他一样的。”

所有人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都枪口出奇一致的数落着凌奇伟,这个画面简直让凌犀恶心的想笑。

这就是世界的游戏规则,没有什么是与非,谁有钱谁就有权。

也许神棍是被这场面吓着了,也不知道跑哪儿撒大钱儿去了,老半天才出现。

“孝子,该给你爸烧纸送钱了。”这次,神棍越过凌奇伟,是对凌犀说的。

人间的黄纸,阴间的钱,易燃,一点就着。

很快,火光熊熊,烟灰被风刮的四处乱飘。

挑起了最后一沓儿镀金纸的烧纸后,凌犀丢掉了手里的烧火棍儿,走到了从刚才起到现在一直在冷笑的凌奇伟身边儿,压低了声音道。

“我告诉你,你今天能站在凌家人的头排,是因为我凌犀当你是我大哥,如果我不认你,你什么也不是,我再说一遍,谭四的事我有分寸,你怎么作随你,但你记住了,别再给我拿那个女人说事儿!”

撂下这番话后,凌犀转身就走了。

而至于所谓的凌家人,他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因为这些人除了姓凌之外,不过就是一些吃白食的蛆。

在凌犀心里,这些与他没有关系的人怎么想他都是假的,他也不会听任何人的指手画脚,有些事关键是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出了坟场,凌犀第一时间拨了皇甫烨的电话。

“在哪儿呢?我找你有事。”

------题外话------

咳咳,昨日传文,瞄了眼开文时间……居然是12年的9月25号……

一本书写一年,我觉得我有理由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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