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有父效鬼蜮(1/2)
( ) 是日晚间,詹府张灯结彩,大摆筵宴,詹琪见状自是十分感动。此前与父亲重逢虽有一些言语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然父亲貌似有些冷淡,自己也只好亦步亦趋。此刻见及此景,心下暗道,父亲对自己返家亦是在意得紧,是以才这般大事铺张。
如此盛宴却只有詹璇与詹琪二人,父子相对而坐,一张八仙桌上竟是山珍海味,两人面前俱是一壶花雕,杯盘匙箸俱全。詹琪行至屋中,见父亲已是正襟危坐,急忙双膝跪地,口中言道,“劳父亲久候,孩儿罪过。”
詹璇只是轻声言道,“琪儿请起,只你我父子不必多礼,且坐了也好开怀畅饮。”詹琪闻言站起身形,在父亲对面坐位置上做好。然心中却是闷闷不乐,父亲即便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亦应欣喜才是,为何面容之上甚是暗淡。
詹琪入座,詹璇即刻举起杯盏,口中言道,“我儿离家八年未归,今日你我父子重逢,为父心下高兴得紧,且饮了此杯,我父子二人再做详谈。”詹琪只是立起身形,端起杯盏,亦是言道,“孩儿八年未得在父亲膝前尽孝,今日重逢,不久之后即又赴南天武圣之会,料想父亲亦会前往,孩儿只愿不离父亲身畔,以尽孝道。”
言罢举起杯盏一饮而尽。花雕入喉,詹琪只觉天旋地转,刹那之间身形倒落地面,已是不省人事,房间之外行进两名庄丁打扮之人,抬起詹琪行出屋外。詹璇在旁仍是面无表情,亦是将眼前花雕一饮而尽。
何为鬼蜮,即是一片青青河边烂草丛生之地。山海经记载,这鬼蜮本是一类生物,其害人之行即是含沙射影。相传有人自鬼蜮之旁经过,这鬼蜮会射出一类毒砂,这毒砂中人只会令人皮肤溃烂,直至滥穿而亡,是以鬼蜮伎俩既为含沙射影。
这詹璇瞬即昏倒,绝非无因。缘只自詹琪行去书斋之后,詹璇向家丁交代,只将那花雕之内放入蒙汗药,致使詹琪饮过花雕之后即刻倒地。约莫三个时辰,詹琪悠悠醒转,只觉自身处在阴湿之处,手腕之处更是冰凉彻骨。
詹琪随即高声喊嚷,“我在何处,何人听闻言语一声。”只听四壁传来嗡嗡回声,却是无人言语。此刻詹琪竟是流下泪来。想自己千里迢迢回乡,见到父亲本是欣喜若狂之事,然如今身陷囹圄,要么父亲已是身遭不测,要么是父亲授意如此。既是天资聪颖,詹琪仍是猜想不透其中关节。
此刻,牢笼之外,一灯如豆,一名男子缓步行入牢中。詹琪见得此人,不由惊呼出声,“父亲,孩儿即是有千般错,还请父亲大人明示,何故效此。”
只听詹璇冷冷一笑,开声言道,“你之作为我已尽知,然你降服孤领二杰,又逼走一缕青烟嵇荣实是与我心意不和,是以才拘禁于你。”
詹琪听言,自是不出意外,料想父亲本是任侠仗义之人,怎会与那冷月轩沆瀣一气,且自自己出山以来,在祝融村驱逐孤领二杰,在荒山派驱走一缕青烟嵇荣等事,江湖尚不知晓,此时父亲却又为何提及。
想至此处,不由出声问道,“父亲怎会知那赵氏兄弟和嵇荣之事。”
詹璇亦是自觉口风不密,是以改口道,“此事江湖尽知,为何为父不知。”
“即是如此,父亲可还记得您将我送至树屋之时留下一物,此物亦是鸿飞渺渺。”见父亲如此行事,又言道祝融村和黄山派之事,詹琪亦是心生疑惑,不由得问起了当年树屋之事。“为父将你送至树屋,却是将一物件交托与你,须知此物关系甚大,不知此物尽在何处。”
詹琪并不答复詹璇所问,只是继续问道,“父亲可知此物具体为何,孩儿亦是方便作答。”詹琪回想自自己返家之后,父亲之举动,不禁犹疑顿生,是以如此试探问道。
“此物为父自是知晓,然你却已是忘之天外。”詹璇答道。
詹琪闻言,心下已是料定此人绝非只手独擎天詹璇,只怪自己忒以鲁莽。此刻虽是不知内中详情,却以陷入对方圈套之中,只落得脱身不得。想至此处,詹琪亦是冷静下来,痛定思痛,双目望向笼外之人。
“阁下既至此处,又何必藏头露尾,小生已是落入你等算中,此刻更是身陷囹圄,又何不将以往之事对我言明。”詹琪此刻亦是不再将对方称作父亲,而是改易阁下相称。
对方似以明了詹琪之言,并不作声,只是嘿嘿一笑,开口言道,“詹琪,若此看来,你只可做一糊涂鬼,待你魂归西天之时,自会与你那父母相见。”听得此言,此人已是应承自己绝非詹璇,料想他等亦是将詹琪视作笼中之鸟,甚已吐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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