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现(七)(5000+)(1/2)
( ) 欧阳墨轩“呵呵”一笑,并不介意,笑着道:“皇后这是在吃醋么?”
楼心月轻咬着下唇,道:“谁说臣妾吃醋了,臣妾不过是想告诉皇上,既然云贵妃回来了,皇上也大可不必再在臣妾身上寻找她的影子了。况且,臣妾自知容颜姿色皆不如她,也没得与她相像之处。”
欧阳墨轩看着她,满是不解道:“皇后今日是怎么了?”
楼心月有些赌气的说道:“臣妾今日都听到了,那一声‘三郎’臣妾日后断不会再唤。臣妾知道,那本是专属于云贵妃的称呼,臣妾虽不是君子,却也没有占用他人之物的喜好。”
欧阳墨轩眼神微愣,似在思绪,片刻后又笑了笑道:“皇后是在介意这个,那若是我告诉你,在我的心里,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代,皇后信么?钰”
楼心月面色一诧,抬头看向他。却见欧阳墨轩又笑了笑,道:“在我心里,你便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楼心月只是愣愣的看着他。“那为何……”
一句话还没问完,欧阳墨轩却突然欺身上前,吻上了她的唇。楼心月只觉心下一惊,忙想推开他,奈何,却被他紧紧抱住咬。
不知为何,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不似往常的熟悉。不知是近日事多,经历了太多变迁,还是心里一直记着今日云绾君的那声‘三郎’,让她心里有了介怀。总之,此时的他让她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安。
“皇上。”
终于用力挣开了他的怀抱,看着他,有些气恼。他怎么可以这样,强行吻她。想着,心里竟没由来的委屈了起来,泪水也在眼框中盈盈欲出。
欧阳墨轩也愣住了,目光眐眐的看着她,眼中依稀有炽热之意。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看着她,突然就想吻她,想要他。
楼心月努力的平复了心情,方道:“皇上将臣妾当作什么人了,就这样不管不顾。也不管何时何地,皇上有考虑过臣妾的感受么?”
欧阳墨轩向四周看了看,是啊,现在是白天,烈日当头,他们又正在湖中央,虽说隐蔽,也难免有人发现。
见她那委屈的表情,心里禁不住的自责起来,“月儿,对不起,朕……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说着,伸手向她,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
楼心月忙低头避了开,抬手将眼角的泪拭去,深吸了口气,道:“皇上请回罢,臣妾想一个人静一静。”
欧阳墨轩看着她,以为他听错了,她这是在赶他走么?却见楼心月只是低着头,再不去看他。心里突然有些恼怒起来,夹杂着隐隐的愤愤不平。置于身侧的手慢慢的紧握成拳,眼神也慢慢的变得阴沉。
为何,她可以对他投怀送抱,对他却不能。
“好,那你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罢。”
说罢,身影一跃,已消失在舟上。楼心月感觉到舟身轻轻一晃,这才抬眼看去。
泪水终是不争气的流下,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介怀,不过只是一个吻而已,又不是没与他亲近过,竟会如此委屈。
难道她真的在吃云绾君的醋,恨他昔日的宠爱都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宁妃的话还清晰的响在耳边:若看淡了,心也就淡了,而若是认真计较了,只怕这心要日日活在寒潭之中了。
她知道宁妃的话意,也明白其中道理,可是,她就是看不淡。他曾经那样真实的宠爱过她,如今,亦是如此真实的冷落了她。而直到今日,她又那么真实的知道,他那昔日的宠爱,都不过是将她视作别人的替身罢了。
替身,她堂堂皇后竟落的这般。而他,也着实用了心了,竟将一个替身置于如此高的位置。他是在向全天下表明他的心里云绾君是多么重要么?
今日是初一,本该是欧阳墨轩歇在千禧宫的日子,却在晚膳后,王禄来回话:“云贵妃身子不适,皇上今夜歇在纤云宫了,叫娘娘不必等了。”
“本宫知道了。”
楼心月笑着道,欧阳墨轩不来,她并不奇怪,想来他定还在为午后的事生她的气呢。
“娘娘!”
初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她只对她笑笑:“本宫没事。”
初晴道:“每逢初一十五的日子,皇上必会歇在咱们宫里的,如此歇在别宫的可是头一回。”
楼心月只浅浅一笑,“是头一回,却不会是最后一回。习惯了就好。”
初晴还想说什么,却被初夏拉了住,向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别再徒添感伤。楼心月看了看她们,知道她们是在为她担心,向她们笑了笑,起身走向厅外。
夏夜的庭院,百花盛开,芳香馥郁,连夜风中都夹着花香。有夜风自后院吹来,夹带着荷叶的清香,清爽宜人。
这样的夜晚,她早已习惯。心都不在了,又何必在乎是初一还是十五。
从来君恩如流水,一去不回头。
如此也好,既然他无情,那她便也只好无义了。从此以后,他只管宠他的后宫佳丽三千,而她,只一心复仇。
就这样独自一人立在庭院中,任夜风轻拂着薄纱,身体与心皆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袭若等人不敢靠近,只立在廊下,静静的侯着。
这日,正懒懒的靠在榻上看书,就见袭若进来,低声道:“娘娘,冷宫那边来人回话,说是纪氏晕厥了过去。”
楼心月“噢”了声,坐起身子道:“她好好的怎么突然晕厥了?”
袭若道:“自纪氏被打入冷宫起,贤妃便每日叫她在院里跪上两三个时辰,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烈日当头,皆不例外。今日她依命又去跪了,不想,只跪了小半个时辰,就晕厥了过去。若不是看刑的宫人怕担出人命,还不敢来回呢。”
楼心月冷叹一声,“也活该她命苦,本以为出了冷宫,再获圣宠,却不想,竟是落入更深的深渊。”
袭若微微颌头,道:“是啊,奴婢听闻,自纪氏入了冷宫,贤妃便叫人百般刁难,例行的铺盖都没有,所居的屋舍也是最破的,就连每日膳食也皆是送一些奴才吃剩的,冷的馊的过去。看来,是想活活折磨死她。”
冷宫的情況,楼心月自然清楚。旦凡进了那里的人,皆是命如草芥一般。不管你昔日是如何的风光无限,到了那里,便是连奴才都不如。那是她永生不忘的地方。
淡淡道:“不奇怪,以贤妃恨她之心,既然杀不了她,必是要活活折磨她。皇上既然已经将她交给贤妃处治,本宫也没有办法。”
“那娘娘打算派御医去瞧吗?”
楼心月想了想道:“自然要瞧的,她虽已被废,却依然是皇上的女人,难保哪天不会再次翻身。况且,太后有命,在惠妃没有诞下皇子之前,宫中不得有杀生。本宫就算是万般的胆子,也断不敢冲撞了龙胎。”又道:“对了,回皇上了吗?”
袭若道:“说是皇上正在御书房和众臣议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况且,这等小事,皇上一向不欲理会。”
“那云贵妃呢,她如今可是有协理后宫之权。让人去回她,让她处理罢,否则,太后只怕要怪本宫专权呢。”
袭若知道楼心月的意思。此事,一方面太后不准有杀生,另一方面,贤妃又一心想杀了纪氏。虽说太后当初那番话不过是为玉珠求情,可到底,话已说出口。如此,她若是不救纪氏,太后必然会说她忤逆她的懿旨。而若她救纪氏,贤妃又必然会说她存心与她作对。如此两头不讨好,不如独善其身。
袭若会意一笑,“是,奴婢这就叫来人去回她。”
楼心月点了点头,又继续看起书来。她如今倒要看看,云绾君会怎样协理后宫。
不一会,袭若便进来,回道:“奴婢已按娘娘的意思吩咐了,就说娘娘近日劳累,正在歇午觉,无心过问此事,只叫云贵妃处理便可。”
果然,不一会,初晴就来回道:“娘娘,云贵妃指了御医去冷宫了。不过,只吩咐了随便瞧瞧便可,不过太过用心医治,保住纪氏的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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