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北上攻河东(七千字章)(1/2)
混到段煨这种身份的人,身为一方诸侯,地界一霸,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金钱,不是美女,亦不是享受,而是面子面子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丢了面子,可谓比要了他们的命好要难受
试想一个地方领导,身后有着一大帮的二五仔小弟天天跟在屁股后面瞎转悠捧臭脚,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说一不二,那是何等的威风无两?牛逼哄哄?
可如今,却是当着一众外人的面,被马点着鼻子给羞辱了,别说是段煨,但凡是有点血性的,换成谁也是受不了的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特别是段煨这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的主
“姓马的安敢辱我?欺人太甚给我把话收回去”
听了马的调侃,段煨勃然大怒,起身“闶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恍如一头暴怒的雄狮,只待在有点刺激火花,他就会扑上去将马撕成碎片,剁成肉泥
随着段煨的爆,整个帅帐内便即鸦雀无声,众诸侯皆是三缄其口,各怀心思,默默的看着暴怒的段煨与一脸讥讽神色的马
但见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焦灼碰撞,产生出一道道不能为肉眼所看见的电机,似有劈啪作响之意
人的眼神若是能喷火,只怕现在整个大帐都会因为两人的眼神,而火海熏天,化为飞灰了
段煨翻了脸皮,马却是傲骨依旧毫无动作,只是一脸的讥讽神色的瞅着他,缓缓道:“阅乡侯真是好大的脾气,却不知是不是真有些斤两?刚才的话,已是说了,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你看这事想怎么解决?只管划下道来我马接着便是”
段煨见马那副欠揍样,冲天之怒火甚,将剑向着帐外一指怒道:“姓马的,单挑你敢吗?”
马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不敢相信的看了段煨好久,喃喃道:“单....单挑?你要跟我单挑?”
段煨重重的点头,道:“不错”
“哈哈哈哈”
马回过神来,情不自禁的仰天大笑,先是傲慢的拿手指点了点段煨,方才回头冲着庞德道:“单挑?他居然要找我单挑?令明,你说这事好不好笑?”
庞德见了马的表情,心中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马身为主公的长子,本领那自然是不必说的,虽然在中土之内声名暂且不显但庞德相信,以马的雄烈和本领,放眼天下,除却那已是身陨的飞将吕布,天下基本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段煨这无知之徒若真是交上手了,只怕走三个回合不到,他就得被马活活揍死........
只是这马大公子的秉性却是有些雄烈的大劲了,不但天性骄傲嚣张,且还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特别对于关中的这十几路诸侯马早就是看不顺眼,今日出言欺压凌辱,只怕并非是逞一时之气
如此秉性,对待以强者为尊的羌人尚还犹可震慑,但对待最好勾心斗角,狡诈多谋的中土人士.....唉,却是早晚要吃大亏的
想到这里,庞德先是向不远处满面愤恨,意欲平吞了马的段煨致歉的拱了拱手,接着又低声劝谏马道:“大公子,还记得主公派你来时,曾对你说过什么吗?此番联军,各路诸侯都是地位平等,互为犄角,合则所向披靡,分则为他人所隙,公子你身为伏波之后,理当与人和善,有礼待人,不可由着性子擅妄言之,会有事端的”
主位上的钟繇也反应过劲来,亦是起身当起了和事佬,先对段煨道:“阅乡侯,咱们现在乃是盟友了,何必因一两句言语上的不痛快而自起干戈,如此岂不让并州的高干等人看了笑话,诚不可取况且马将军不过是戏谑之言,随意说两句玩笑话而已,阅乡侯与槐里侯乃属同辈,何得跟后辈置气?却是丧了身份”
段煨闻言,嘴角微微的抽了一抽,虽然不曾回答,但手中的长剑终究是缓缓的落下
钟繇乘热打铁,转头又对马笑道:“适才阁下一进帐,老夫却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马少将军可是昔日曾随槐里侯一同大破苏氏坞,立下赫赫战功,被羌人尊称之为神威天将军的青年英雄?”
马听了钟繇之语,心中不由得意,少有的收起了傲色,冲着钟繇拱了拱手,道:“然也”
“哦难怪如此霸气威武”钟繇做恍然大悟状,急忙拱手见礼,道:“老夫不甚,适才没有认出神将英雄,言辞怠慢,惹马将军不悦,还望将军勿要怪罪才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钟繇如此给马面子,任凭马性子再傲,脾气再烈,也不能再过于的放肆了,何况人家钟繇乃是朝廷钦命的尚书仆射,堂堂的长安守主,论地位论爵位,都不是马一个毛头小子所能比拟的
“钟仆射此言过了,惭愧”
马身后,庞德心下不由暗自感慨,钟繇果然老儿弥坚,短短几句话,连消带打,直勾勾的将马和段煨两个人弄得都没有了脾气,难怪在关中这么乱套的地方,人家却能立足于魁之地而号令众诸侯,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钟繇劝谏了马和段煨,随后安排诸人坐下,便一同商议进取河东之策
其时的河东之地,一直处于并州和关中的交界之处,原先一直并不属于河北的管辖范围,只是自打袁尚即位河北之主后,力图休养生息,整备军务,故而在西北的战线方面想将边境的势力向外延伸一下,因而便让高干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偷偷的派遣郭援率领兵将,不经朝廷诏令,上任河东太守,单以行为而论,却是属于悖逆之举了
但在这个时代众诸侯每日所行,每日所做,哪一件又不是悖逆之举?就看你想不想找这个茬子若是想找茬子,谁身上都得被泼上好几桶的狗粪,不带有人是干净的
如今钟繇领十余路诸侯北上,就是借着袁尚私任河东太守的举动,要往他身上泼两勺大粪了
“诸位,此番征讨河东,谁愿做那前部先锋?试探彼军虚实?”
听得钟繇问,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是谁也不愿意去冒这个头,犯这个险
众人虽不是猴精,但也都不是傻子毕竟对手仍旧是这天下最强的诸侯,纵然是合纵联兵,也是势有不及,没谁愿意犯贱去点这第一炮
殊不知,在两方旗鼓相当的时候点炮的人往往都是被揍的鼻青脸肿最惨的一个
马坐在钟繇的右手边,冷冷的扫视着一众犹犹豫豫的诸侯,不屑一笑,道:“一群鼠辈而已,也敢妄称一方诸侯?”
“你....你什么意思?”诸侯李堪转头怒视马,满面怨毒之色
“没什么意思”马瞅都不瞅李堪一眼拱手道:“钟仆射,马不才,愿为前部先锋,助公攻下河东,你我两部合力生擒高干,荡平并州,可也至于其他那些只会窝里横,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之徒,还是赶紧遣散,打回家算了,省得他们在这里摆一副女子态,惹人腻歪”
“马儿安敢”众诸侯勃然大怒
但见李堪当先起身,冲着钟繇拱手言道:“钟仆射,在下不才,愿为前部先锋,攻打河东之地,为天子分忧,还望钟仆射应允”
李堪身后,候选亦是起身,道:“我愿与李将军同往”
段煨适才与马对着干,险些火并,如今见马言辞嚣张,暗道若真让他拿下前部先锋之职,立了功勋,这关中之地,日后还能有自己的地方呆么?随意亦是起身,道:“段煨亦欲同往”
马见段煨起身,不由的微微一笑,奚落道:“呦,看不出来,阅乡侯,还是个雄烈之人啊,倒是不乘你这幅长相”
“你......”
“好啦好啦”钟繇出言劝阻,心中哭笑不得,无奈的瞟了马一眼,道:“既然是李,候,段三位将军有心为国建功,老夫也不好佛了众位的面子不是,就由你们三人为前部先锋,率部先行,老夫与其余众诸侯引领大部,随后便至,诸位以为如何?”
“诺”
三人闻言大喜,得得瑟瑟的接了前部先锋之职,临了还不忘示威性的瞪了马一眼
马也不在意,浑当三人如无物,转头对钟繇道:“在下观这帐内,似无金城韩遂一军人物,不知此番北上,其是否会来助阵乎?”
钟繇久居关中之地,深深的知晓马,韩两家的一切恩怨,笑道:“韩将军坐镇金城,路途遥远,只怕是不能自来了,不过听闻他已是派遣麾下将领阎行领兵前来助阵,只是尚未抵达,我等不妨先行,且待日后再与阎将军会和,为时不晚矣”
伴随着钟繇的一句话,马的脸色次变得有些凝重,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心中的一个名字在不知不觉间重重的响起,几乎影响了他的傲慢的心志
“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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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诸路北上方针已定,而冀州这面,袁尚也是领着麾下的一众兵马向着并州疾行
为了确保冀州方面能够扎实有力的对抗曹操,袁尚此次去增援并州,只领了三千无极营,三百白马义从,一千先登营共计四千三百人众,将领方面则是配备了赵云,吕玲绮,郭淮,王双,张燕五将为辅,其余的包括司马懿,沮授,高览,审配,荀谌,田丰,张颌等全部河北旧部势力,包括归顺的黑山军,全部扔在了冀州和青州对抗曹操,并写信邀请幽州的袁熙为增援去往邺城主持大局
毕竟,关中军可以想办法巧取获胜,但想阻挡住曹操,没有真正的雄厚力量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天一地,两方完全没有可比性
兵马行至冀州西界的时候,高干已是派遣了斥候向袁尚传达消息言钟繇以三路诸侯为前部,意图先攻河东,因而特派人请命当如何行事......是弃是守?若是守又当如何增援
袁尚得知了消息之后,沉思良久之后便告诉了斥候,河东之地乃属并州前线凭仗坚决不弃,至于增援方面,只要高干把郝昭一人派过去便可以了
其时郝昭已经被袁尚派往了并州,为那高干的副将
斥候走了以后,一直跟在袁尚身边的吕玲绮不由的有些好奇,随即问道:“郝昭投效时日尚短,且又年轻,如何能挡得住对方的三路诸侯前部?你此举未免有些托大”
对于郝昭守城的本事,袁尚也只是仗着穿越者的优势有些知晓,但具体能力如何还真就是不敢确定
但真金不怕火炼毕竟把这人老这么掖着藏着也不是个事,关键时刻还得拿出去顶一顶大局
这可以说是袁尚以河东之郡对郝昭的一个考验,可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呢?
“郝昭这个人,不言不语,性格坚毅且沉稳不服输,这一点当初就看他跟王双单挑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试想换成你上去,让王双揍的满地找牙,连老母都不敢认了,你还能凭着一股坚强的毅力站起身来继续让人揍吗?”
吕玲绮皱了皱眉头,道:“我听你的话,怎么不像是形容一个有毅力的人,倒像是犯贱的?”
袁尚呵呵一笑,道:“不懂了?犯贱也是一种才华,你看那曹操,号称乱世贱雄,当初仅有一郡之地却是百战百胜,连克天下数路诸侯,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天下的诸侯都没有他贱”
吕玲绮闻言恍然,道:“那曹操跟你比,你们俩谁又贱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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