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时机(1/2)
凝佩她们受邀去东宫见了那位太妃张氏,顺便探望一下舒儿,回来之后,她们都说那位太妃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孩,只因为一个宫女没有及时给她递过拭手的手巾,她就喝令内侍将那个宫女拉下去杖责十下,即便是舒儿出言劝解,太妃还是没有丝毫迟疑,说什么“规矩不可改,礼数不可废”,而朱佑樘显然对此没有丝毫不快,反倒面有宠溺之色。
凝佩她们都觉得,这个没有舒儿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太妃似乎让太充满了兴趣,假以时日,舒儿必定不是这个年轻女的对手,只是她们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舒儿这样贤良淑德的女不能得到太更多的喜爱,反是这个性情脾气都有所不足的女人后来居上了,这样的女人,怎么就被选为太妃了?看来,她很善于伪装自己呀!朱佑樘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难道是因为舒儿的出身,终于让朱佑樘觉得不堪了?
“他倒不是那种男人,他既然不在意舒儿姑娘的出身接纳了她,就不会因为这个而嫌弃她;不过,有些男人有时候很喜欢冒险,对于那些一味顺从他们的女总会日久生厌,开始关注那些不完全顺着他们心思的女,因为这样的女人给他们很多新鲜感。”慕轩笑笑,后世不就有很多男人被那种野蛮女友虏获了,还有不少“良家妇男”就是喜欢那些妖娆风骚绝不像良家妇女的女人,说白了。男人有时候真的有点“蜡烛精神”——就是俗称的“贱”。
朱佑樘自幼循规蹈矩,知书识礼,舒儿出身风尘,自卑心极强。一旦能够嫁给当朝太,很自然的就认为自己的夫婿受了莫大委屈,她一开始还能坦然面对朱佑樘,但日久了,受宫廷森严氛围熏染,自然变得谨小慎微,生恐惹怒了夫婿,又或者担心自己的言行给夫婿带来无端的困扰。于是言行举动难免束手束脚,少了往日的很多情趣,这样一来,自然使得朱佑樘有了失落之心——他未必想要一个跟他性情脾气都完全一样的娘。
太妃张氏的出现。可以说给朱佑樘带来了新的希望,这个从小生活在民间的女,给他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在她那里,他或许可以尝试许多从前想干而不能干的有趣的事——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像张氏白天那种表现,其实也是跟朱佑樘打情骂俏的方式,这个,也是一种情趣呀!
“原来男人是这样的!”凝佩还好。梅儿她们却都神情古怪的瞪着他,依婕的目光尤其**裸。嘴角还带着令人颇为玩味的浅笑。
慕轩赶紧抱紧自己的双臂,理直气壮的说:“我可是非常正常的男人。绝对受不了蛮不讲理的娘!”
这话说得,连真伊都笑得没有了丝毫矜持,不过一向跟自家公很有默契的槿儿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告诉舒儿姑娘,不必有太多顾忌,在东宫里,朱佑樘只是她的丈夫,是她孩的父亲,在东宫外,朱佑樘才是太,是未来的天下之主;她是朱佑樘的娘,是腹中孩的亲娘,只要她能与丈夫长相厮守,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孩。”慕轩嘱咐凝佩说,不但凝佩、晴杉、依婕她们仨明白他的用意,连梅儿都看着自家男人,眼眸亮亮的,有冒小星星的趋势——像舒儿那样的女人原本或许不会想着要改变什么来迎合自己的男人,可一旦这事关系到自己的孩,那情况就完全两样了!
慕轩后来跟凝佩单独相处时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起槿儿有没有什么心事,凝佩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说:“你答应真伊不日就要迎娶她,可槿儿还要等到守孝期满,你说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慕轩想想,只能尴尬的一笑,说:“我是不是很花心?”
凝佩点点螓首,说:“只要你对我们都是真心的,花心一点也不算什么,只要不是狠心绝情就行。”
慕轩沉默良久,无声的叹息一声,凝佩看着他,也是默默无声许久,最后说:“你毕竟是在这个时代,就不要纠结你前世的那些条条框框了,顺其自然吧!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面对就是!”
慕轩感激的点头,心里却并没有完全释然,凝佩也看出来了,不过没再说什么。
把朝鲜、日本两国的使者打发走了,明廷的君臣着实又忙碌了好一阵,甘肃那边发生了贼人掳掠贡马事件,这事最后以陕西西宁卫抚夷指挥祁英停俸三月收场;兵科给事中蔺琦等盘查陕西榆林城,发现粮草亏折很多,于是参奏管粮佥事张承宗、李茂和廵抚佥都御史吕雯防范不严之罪,请求朝廷按律治他们的罪,此时张承宗已经致仕,吕雯去年年底刚刚升为兵部左侍郎,圣旨颁下,命逮治李茂和张承宗之罪,吕雯却只被停俸一个月。
本来这两件事也未必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只是同一时期,东胜卫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负责管理茶马贸易中所得马匹的马政使——这是东胜卫自行设置的从九品小官——董昇酒后误事,致使马匹走失了十七匹,结果董昇被撤职查办,最终被罚入军中效力,而当晚处事机敏的管马小吏汪海一下成了新的马政使,而这一罚一奖两项措施并不是由东胜卫卫指挥使或者县衙作出的,完全是出于那些由百姓代表组成的监督部门。
这件事与甘肃贡马事件和榆林卫粮草亏损之事一比较,很多人就对祁英和吕雯所受的轻罚表示不满,再怎么说,贡马遭掳掠和卫所粮食无故亏损都比丢了十七匹马要严重得多,可是判处结果却是天壤之别。难道,负责朝廷律法的还不及东胜卫几个百姓代表有见地、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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