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052 落樱的倒数（七）（2/2）

但是，他的努力，其实……

是无用的。

她很清楚，因为她是医师，记忆回到之前，书呆子拐弯抹角的询问她，脑海中清晰的浮现了少年犹豫中的模样。

他犹豫着对永琳提问的样子，永琳记得很清楚，那是她第一见到那个少年的脸上有那样的表情。

那是悲伤的表情，他在为什么而努力。

但是他的表情，却是已经知道结果了……

书呆子在询问之前，就已经知道他将回得到的答案，他想知道如何延长寿命，很简单，突破种族的限制，有一些种族的寿命是注定的。

起来很长寿，但是，就算接近永恒，但迟早也有消亡的那一刻，真正的不老不死不灭，就如同诅咒一样，而非所谓的自然规则。

生命有着自己的生命法则。

而打破自身命运的魔人族，寿命普遍较长，别永琳的外表才这点，但是她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了，她记忆中，寿命最长，最接近永远的，就是某一个魔界神，以及历史上出现过的……真正的魔人。

老实说，有很多武者，妖怪，打破自己的桎梏向魔人演变，但是真正可以演变成魔人的，历史上还真没几个，大部分只是伪魔人。

真正的魔人，她的记忆里无法抹去的存在。

起初，永琳以为书呆子怕自己活的比帕秋莉短，自己死后，帕秋莉会露出伤心的表情，就是不愿意，所以他才求永琳延长寿命。

但是寿命的限制是无法改变的，除非打破这个命运。

但是，自己的命运，又是否那么容易打破呢？

如同过去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巧合，那些起来巧合的事情，只是必然的，而打破命运的话，就代表着，那些摸不清的必然，已经被摸清，自己产生必然。

魔人的强大，在神明之上，只是妖力强大，再积累信仰的神明，完完全全不是魔人的对手。

曾经与魔人交手过，在永琳还冲动的年龄，之间碰撞，是单方面的被碾压，对方的强大，永琳甚至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她没见过风见幽香的全盛时期，但是现在只有全盛时期一成的强度的风见幽香恐怕不是那个魔人的对手。

不过只是理论上这么说，风见幽香有一个令人很头疼的特性，越战越强的这个特性，就算永琳研究出了差不多的特意点，但是幽香那个特性，已经到了一种异常的程度，所以差距太大了。

强大，且除了战死之外，寿命也长的可怕，这种理论上很多妖怪，甚至人都知道的事实，如今真正实验过达到要求的人，又有多少呢？

也难怪永琳这么想，但是，没有办法的，就跟死者不能复苏一样的常识是一样的。

就算是常识外的幻想乡，这样的常识也没有办法彻底的抹去。

一旦死了，就真的死了……

尤其是因为自然的法则而死的。

寿命的枷锁，让人类的书呆子害怕了，也是难免的，永琳很想拿出蓬莱之药，但是又害怕了。

因为那个，可是魔药啊，是给吃下的人种下无法后悔的诅咒。

真正为了谁好，自然不能将这样的诅咒对书呆子释放，永琳很想帮助书呆子，但是书呆子的表情，却告诉了永琳，书呆子所想想办法解决的，并不是自己的事。

是重要的友人的事情。

拐弯抹角，最终问出的问题。

幻想乡的幻想生物，可以增加寿命吗？当这问题出来，以永琳的智慧，想了一会，就知道书呆子所指的是谁了。

无法破坏的羁绊。

三个少年少女所构成的三角，接着从那里开始延长，互相缠绕起来，可以说，那两位，是书呆子心中占据非常重要的一块地方，不同于恋人，妹妹的位置。

在朋友之上，又不是恋人的三人，她们都是可以为了对方而用生命在战斗。

但，不是恋人，她们没有那一层的感觉，只是单纯觉得对方是个好人，自己蛮喜欢她们的，然后作为挚友的三个人自然选择为三个人而战斗。

所以，发生在他重要的友人身上的那些他想要解决的问题，哪怕低声下气，他也觉得值得，因为和朋友相比，自己的尊严，能放的下的东西，可以放的下的，他都会放下……

而幻想生物……

脑中闪过的是毛玉，油库里，妖精这些只存在在幻想中的存在，与妖怪不同的存在。

但是，妖精的话，并不存在什么寿命的，妖精的寿命，一般和她们出现的地区的寿命挂钩，也就是说，书呆子友人中的那些妖精露米娅之类的，至少要幻想乡出现崩坏，才会威胁到她们的存在。

毛玉的话，基本上是只存在几天的幻想，它们是清晨会在空中聚集小颗粒，绒毛的幻想生物，但是只会存在一段时间。

既然这样的话，书呆子想延长的幻想乡的幻想生物的寿命，大概只剩下……

——油库里樱。

这个生物，永琳也见过好几次，但是，确实，那个生物的‘寿’已经开始缩短很多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这个本来就只能活，2年的幻想生物，已经要走到尽头了呢。

但是，她只是医师，治疗伤痛，她能做的，是在自然死亡之前，让人健康的。

寿命用尽，而使其延长，就不是医师的工作，蓬莱之药只是个诅咒，但是这种诅咒，恐怕对油库里这种幻想生物没有任何用处。

而且她也决定，再也不用这种诅咒来伤害别人了。

不会明白的，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老不死不灭的诅咒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

……

停在那里的永琳，着颤抖的书呆子，她不知道书呆子是不是趁机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哭泣，着灵梦的笑容，书呆子这个明明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却不能说，不敢说。

一点一点的着时间越来越近，着逼近的现实。

却什么都做不到。

永琳在这里叹了一口气，她向了博丽的巫女博丽灵梦，忽然愣住了，然后她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灵梦又了书呆子，最终只能轻声的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

真可怜啊，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