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劫后余生（2/2）

暮迪转身的那一刻，一个身穿布衣、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红光满面的老人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就像穿越虚空而来。

验证了自己的判断，暮迪单膝跪下，“求前辈收晚辈为徒。”

“老夫为什么要收你为徒？更何况老夫今年二百有余，大限将至，只是你我有缘，巧合之下救你一命。”老人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孩子，下山去吧。”

暮迪丝毫不为所动，双目如电，紧盯着白胡老人，“老前辈身怀绝技，难道不应该造福世人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人摇了摇头，“还是下山去吧，老夫这里有疗伤灵药一枚，可治你身上伤口。”说完，拿出一颗白色丹丸，递给暮迪。

暮迪没有伸手去接，意念却在飞快旋转，试图寻找理由，说服白胡老人。突然，灵光一现，“老前辈即好禅理，可知当世有禅武宗的存在。”

“老夫不问世事多年，不知。”

“晚辈斗胆，敢问老前辈，何为禅？”

“何为禅？”白胡老人一下子被提起了兴趣，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居然和自己说起了禅机。

“禅者，平常心是也。可以是知觉的反应，可以是智慧的表现……小朋友以为然否？”白胡老人一辈子参禅，自认禅理天下无人能及。

“老前辈所悟之禅理绝非晚辈能比。但晚辈自知，禅举当属善举。可当世之禅（chan）非禅chan),而是禅（shan）。”

“何解？”

“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乱自性定，心地无痴自性慧。得悟自性，亦不立戒定慧。”暮迪居然懂禅，“禅者三戒，可当世之禅（chan）却大推禅shan)让，本来有德者居之也无可厚非，可禅宗暴虐，嗜杀成性，却自荐德者，天下危已。老前辈即有扭转乾坤之能，当怀悲天悯人之心。何以禅入左道而不予斧正？”说完，暮迪紧紧的观察白胡老人的表情，试图看出一丝端倪。

白胡老人听至此，叹了口气道：“老夫人生两百载，游遍大江南北，看破世间红尘，早已无欲无求。世间之事即便诚如你所说，本当略尽绵力，无奈大限将至，力不从心。”

听到白胡老人语气松动，金迪当即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老先生既有心于此，晚辈定当代劳，请收晚辈为徒。”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白胡老人目光如钜，看着这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心生感慨：“要是早些年遇到他，哪怕只有一年，也定当倾囊相授，可如今大限只有不到三十余日，真的能传承我的衣钵吗？”

内心短暂波动过后，白胡老人开口道：“老夫给你三句禅机，你若能解，收你为徒又当如何！”

白胡老人打定主意，如果暮迪真能解答上来，那就是天才，也许真的可以在三十天之内学到精髓，传承衣钵。

“师傅请讲。”还没拜师，就先叫上师傅了，暮迪的信心猛然间倍增，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成为白胡老人之徒！

“听好了。”白胡老人简单思考下，缓慢的说道：“舍外清泉洗红尘，林间鸟鸣静凡心。”

暮迪不加思考的回答道：“请师父出第二题。”

“懂了？”

“是的，徒儿已解，如能解三题，一并回答。”

“好吧。”白胡老人再次短暂思考道：“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

“徒儿已解，请出第三题。”

尽管暮迪还没给出答案，白胡老人已暗暗吃惊，“当世真有如此天才？”这一次他多花了点时间沉思，缓缓说道：“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

听完第三道题，暮迪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满怀信心的正色道：“徒儿斗胆，班门弄斧。师傅最擅长的应该是空间魔法，所以所问之题必与空间魔法有关。第一句师傅的含义很简单，就是静虑、冥想，和普通的魔法无二，只是在层次上要求相对比较高，否则将无法感应到空间分子的存在。”说完期待的看向白胡老人。

白胡老人含笑的点了点头，鼓励的说道：“继续。”

“第二句应该是说出了空间魔法的基础所在，那就是相对性，如何制定坐标为我所用，空间与时间应该是并存的。”

白胡老人的表情更加满意，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开了花：“不错，不错，继续。”

“至于第三个吗？徒儿大胆猜测，就是真正的空间魔法师是可以改变空间分子的流速，在相对的基础上，随心所欲的完成自己想要的魔法。”

“哈哈……哈哈……”白胡老人终于开怀大笑，“老夫大限将至，居然得徒如此，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

“那么说，师傅是答应了？”激动的暮迪声音颤抖了起来，“师傅，我如何才能取得成功呢？”

“这个简单。”白胡老人爱抚的摸了下暮迪的头，然后正色说道：“别人睡时你休睡，三更宿尽五更初。”

“放心吧，师傅，当世就没有我暮迪吃不了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