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 莱维才不是金发控！（2/2）

绢旗还是跟一贯的表现那样，如同差点被车撞到、在最危急关头被拽了回来的小孩子一样感谢救了自己的大人。但她说话的同时却利用自己丰富的肢体语言掩饰住朝麦野微微点头的动作。

这样吗？外部世界进来的能力者，是原本学园都市的学生毕业后离开的？嘁，上面那些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一句真话？

麦野沉利在得到同伴的肯定答复后，心里不禁啐了一口。让她如此不爽的则是上层一直宣称外部并不存在能力者一事。

学园都市成立至今已过了五十年，但借着脑域研究之类的名头开始能力者大规模开则是最近二十年的事儿。普通学生或者只见过招生简章上的美好过去与幸福未来蓝图，麦野这类存在于都市黑暗面的组织才能了解到一些水面下的真实。

和几乎所有的科学非科学研究一样，最初的一批能力者已经全部死光了。其实就算不用得到暗地里的情报证实，心思细密又现实的人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就跟医药企业开出最新型产品时先用小白鼠做实验一样，等小白鼠死了一堆不会再死之后，才会拿到特殊医院给特殊病人做临床试验。学园都市最初接受能力开的人，基本上就等同于药品研究所里永远关在笼子中的白老鼠。

经过无数的失败，接受实验者一批批死去后，才渐渐出现了像麦野沉利跟御坂美琴这样成功开出能力的学生。其实这是很容易就能猜到的经过，也是为什么宗教界中一部分非狂热分子依然憎恨学园都市的原因。但只能说学园都市的美化工作做得太好，以至于把孩子辛苦送进来抱着望子成龙心思的家长们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是在亲手将宝贵的下一代交给别人做研究用的小白鼠。

“不是说还没有毕业后结束所有研究离开学园都市回家的能力者吗？”

金碧眼的少女芙兰达低着头喃喃自语，她认为这样的音量只有身边的麦野才能听见，而且因为低着头，也不用担心对方万一掌握了唇语解读这种技能。这是基于莱维是个从学园都市出走外部的空间移动能力者这一前提所做出的判断，她不知道自以为声音很小的话其实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麦野沉利没有回答，尽管同样不觉得对方能靠普通人类的耳朵听到这边的对话，因为经过刚才的爆炸，挟持绢旗的男人离得更远了。但她还是比芙兰达要谨慎得多，即便觉得没多大可能，依然注意着不泄露不必要的情报。

学园都市的能力开研究进行到目前为止是第二十年。什么时候才有第一个成功开出能力的实验者出现，这种情报即便身为暗部组织之一item的领袖兼仅有七人的等级五能力者，麦野沉利也从没听说过这些机密情报。但上层的确在过去执行任务时说过尚未有毕业离开的能力者。那么眼前这个显然刚使用过类似空间移动的男人到底算哪一类？

外界也掌握了能力开的技术？不，不可能。麦野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说一些日常使用的先进小技术，比如手机上某个特殊功能所需要的元件这种保密级别不高的东西，它们偶然被处心积虑地泄露到外界尚有点可能。但像能力开这种都市存在的命脉，除非整个学园都市被人攻陷占领，否则无论如何都没法想象那些技术会被外界得知哪怕一星半点。

那么，会不会是从都市内叛逃到外部的能力者？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是不是相对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