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七-九章(1/2)
一千四百三十七章那帕里出头(上)
“也不知道上辈子赵喜才是做了什么孽了,被你惦记上,”那帕里听到这里,禁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一时间也没了往日那种阴郁的气质,他虽是老成持重之人,在自己人面前,却也能偶露峥嵘,毕竟才是三十出头的人。-
“我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让他后悔做人,”陈太忠也跟着笑了起来,还不忘记点一点头,“老那,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比较顺眼。”
“偶尔张狂一下嘛,”那帕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笑着回答,“那就动一动郭宁生吧,咱们合计一下,该怎么弄他。”
“肯定是纪检委啦,这个比较狠,”陈太忠犹豫一下,又叹口气摇一摇头,“不过素波纪检委……我没熟人啊。”
“顶级的正处,再上就是副厅了,省纪检委也能办,”那处长随口答他一句,“弄他倒是好说,怎么嫁祸到赵喜才身上……这才不好搞。”
“实在不行就不嫁祸了,我就是那么一说,”陈太忠笑着答他,“大不了直接搞,我还不信了,蒙老板还没走呢,谁敢不买帐?”
“我跟素波反局的高局长关系不错,”那帕里琢磨一下,哼一声,“太忠你不要出面,我来吧,切,弄不下他来,也要吓他一身汗出来。”
还有话没说,不过也无需解释了,东城区是素波最繁华的商业区,虽然郭宁生是区委书记而不是区长,但是在这种地方做一把手,就算真的是干净到白纸一张,泼点污水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长这么说,是因为他在天南呆不了多久了艺在的话他肯定不怕报复,蒙艺不在的话他就跟着走了,别说郭宁生了,就是伍海滨拿他也没办法。
万一他被考察不过关就比较惨一了。可是说穿了他还是在省委里混呢。就算郭宁生想报复面临同样一个问题——够得着吗?
当然。若是他地走不了。郭宁生又请出伍海滨地话。这就够他喝两壶了。不过官场中赌地就是运气。他若不敢赌。又怎么能指望陈太忠在蒙艺面前尽力关说?
那帕里行事一向谨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敢赌事实上。做为一个曾经地衙内。还是老生子儿地这种。他地胆子比一般人还要大一点。
其实他非常清楚。就算他走不了而伍书记想动他。陈太忠肯定不会看着不管。伍海滨是很大个儿了。但是许绍辉马上就要上去了只要太忠请出许书记来。就不信伍书记会为了他这个小小地处长跟许书记作对——他还可以借此投入许系阵营。反正许绍辉刚上位地话。也不会嫌自己人多。
总而言之。危险是有一点但是不大眼下那处长最需要地是陈太忠地支持。对他来说才是生死一线地东西。他必须全力以赴。
“检察院反贪局啊太忠听得就是一阵苦笑。“又是田立平地口儿是真有点怕见他。唉。腻歪。”
“都告诉你了,我来嘛,”那帕里看他一眼,愣了一下之后笑了起来,非常邪行的那种笑容,“我说……你到底把人家田甜怎么了?”
“那处,你这思想太肮脏了,”陈太忠指一指他,接着也笑了起来,“行了,兄弟我就静待你的好消息了。”
对于那处长的来访,张梅和雷蕾都有点咬牙,这家伙愣是坐到将近十二点才离开,当然,这并不是说她俩的有多么高涨,而是说这厮走得太晚,陈太忠就会折腾到更晚——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敌。
果不其然,陈某人今天又是大神威……错了,是仙威,折腾到三点半才睡,两个良家女子白羊一般地在身下婉转承欢,确实极大地满足了某人的恶趣味。
第二天一大早,两女醒来之后,现那个混蛋再次不知去向了,不过奇怪的是,两人竟然神采奕奕,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呃,那么晚睡,我的精神怎么会这么好呢?”张梅的双手在被子下忙碌着,陈太忠在的时候,她可以忘记很多,但是单独面对雷蕾的时候,她就算穿衣服,也要藏在被子下面。
雷蕾却是无所谓,当着对方的面赤着身子穿衣服,以前她不是这样的,但是跟那混蛋在一起久了,已经习惯很多了,听到张梅话,她轻笑一声,“精神好就对了,这就是太忠搞的,他的本事比你想像的大多了……喂,帮我扣一下这个胸罩扣子。”
张梅愣一下,钻出被子帮她扣扣子,嘴里还轻声嘀咕着,“他的本事……他还有什么本事我不知道呢?”
“你慢慢就知道了,可惜现在是一夫一妻,要不我宁肯给他做小,”雷蕾说到这里,身子滞了一下,才又继续穿衣服,嘴里恨恨地嘀咕,“总好过跟我家那个混蛋过一辈子。”
她这话当然不是胡说,自打第一次见到陈太忠,就见识到了此人的气派,居然为了她将一车人撵下了车,直到前几天很霸道地为她争取揭“戒毒中心贩毒”的功,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她着想。
除了风流了一点,蛮横了一点之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丈夫,这样的好处,也只有结过婚、经历过变故的女人才能够领会。
“做小吗?”张梅听得就是一愣,好半天才苦笑一声,“你家那个是混蛋,我家的……可也是混蛋。”
“你不说我也想得到,太忠可不是喜欢拆散别人家的那种人,”雷蕾不屑地翘一翘小鼻子,“他是讲原则的……”
正在昂走进省科委的陈太忠连打两个喷嚏,“感冒了?不会这么夸张吧,内视一下先……”
科委的工作总结会昨天开过了,不过文海还没走,今天省科委约了他和陈主任来座谈,还有素波科委的主任,大家畅所欲言同为年后科委的展献策献计。
他在这边开会,那帕里却是终于行动了起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辆省政府牌照的车驶进了东城区委,车停稳之后个看起来很沉稳的年轻人从车上走下来,随便拦了一个人问,“麻烦问一下织部王部长在哪里办公?”
素波是省会,东城又是闹市区,凭良心说,区委里来几辆省委省政府的车并不算罕见,不过有一点大家不该忽略,在这里上班的,是体制内的人。
尤其是,这里是区委而不是市委消息满天飞的地方,一时间就有不少人知道,有省政府来人找王启斌了。
王部长早得了消息,知道那帕里要来找自己,他有意将声势造的大一点,所以没在办公室呆着,正在外面四下转悠呢,不多久人跑过来找他,“王部长,有省政
找您,在您办公室等着呢。”
“唔,”王启斌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头向办公室走去,心里却是纳闷那帕里不是省委的吗?怎么又成了省政府的人了呢?
他走回办公室一看,来的果然是那帕里紧招呼自己的人冲茶,“那处光临指导荣幸了,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冲茶的那位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只听出来的是一个处长或副处长,具体来头却是一点听不出来,有心再赖着,怎奈活儿已经干完了,终于是悻悻地退出了办公室。
这倒不是王部长不相信自己身边的人,实在是他小心过人,一听别人说那帕里自称省政府的,心说此事必有蹊跷,当然就不会吐露口风了,见人退出去了,才笑着问了,“那处怎么跟别人解释说你是省政府的?”
“我没说啊,那是们乱猜的,”那帕里听得就笑,笑了一阵之后才说,“我来的时候,坐的是省政府的车,他们愿意乱猜,就由他们去吧。”
“原来是这样,”王启斌也笑来,心里却是不无疑惑,你堂堂省委综合二处的处长,居然要用省政府的车,综合处管的不就是这些事吗?
当然,疑惑归惑,他也没点出来,而是笑着话,“呵呵,没想到那处在省政府人缘儿也那么好,真羡慕啊。”
“儿啊,我就是省政府出来的,亏得太忠帮忙,把我弄省委去了,”那帕里倒也是实话实说,“刚才是看老领导去了,顺便借一辆车。”
他话基本上是真实的,只是那“顺便”两字实在有待商榷,不过王启斌并不知道这个,听说那帕里能去省委办公厅还是陈太忠使的劲儿,心里又是一惊,我说呢,怪不得你对小陈毕恭毕敬的,敢情还有这么个说法啊?
“那处和太忠关系这么好,这就叫惺惺惜,都是咱天南的未来之星,”他笑着点点头,下一刻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托大,说不得转移了话题,“快过年了,这老领导该看也得看一看,我这人也是最念旧情。”
第一千四百十八章那帕里出头(下)
王启斌这话不但是套近乎,而且隐隐**了一个事实,他这次遭罪,也是念旧情的缘故:我正是因为不忘戴复的提拔之恩,才会被人抓住把柄,我冤枉啊。
“是啊,”那帕里笑着点点头,脑子中却是想起刚才自己找赵明的经过来——天大地大自己的事儿最大,虽然他答应了陈太忠出头帮王部长,但是这办事的顺序应该是怎样的,就实在没必要说了。
很显然,赵明对自己昔日的副手突然来访,并没有做好什么准备,那处长甚至可以确定,赵处长一开始表现出的热情中,包含了些许警惕——他怕我报复他!
人心是杆称,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以前那处长没资格上那个秤盘,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眼下有资格上秤盘了,赵处长当然就要琢磨一下:也许以前那个啥,我对小那的要求……有点严格了?
不管怎么说,那帕里找赵明,是带了一团诚意去的,甚至还约好,两家人正月初六上午一起去游泳——带家属和孩子,这结交的诚意简直是日月可鉴了。
事实证明明比那帕里想像的还要聪明很多,以前那处长总觉得赵处长处事远不如自己,实则……不然!
因为,在实在推脱不过受了那帕里递来的一张购物卡之后,赵明不但还他一张无记名银行卡,还笑眯眯地点点头“帕里,这儿就是你娘家了,你是综合处出去的,谁要说你不是,私下讲你的小话,你找我来,咱综合处的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那帕里心里非常清楚,赵明是感觉到了什么或猜到了什么当然,赵处长不可能大能到猜得出有人要调查了,但是政府里面,可不也就这点事吗?人家这话说得……起码态度是端正的,也暗示了点东西的。
不能让这货胡说啊,一时间,那处长就有点着急了,可是他还不能有什么过激反应以免对方越地浮想联翩,一琢磨,有了,正好我去找王启斌,还想隐藏一下身份呢了,跟赵明借辆车用算了。
借车?赵明心里肯定会有想法的政府的综合处能派车,省委的综合处也能派车不是?这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事是越是这种不起眼的小事,里面的玄机也就越多。
不过赵处长嘴上肯定不会那么说是笑着点头,“哦,派车好说,想要个什么车?其实你们省委的牌子比省政府的还好用。”
“看两个老领导,要过节了,我常用的那几个车牌号都让人认死了,”那帕里笑嘻嘻地回答,“看见赵处,就想起您惊人的记忆力了,这不就想到这个了……要不,咱俩换着用车?”
“,那倒不用,”赵明心里的惑,肯定没有全消,不过那处长这么解释倒也正常,赵处长对自己的记性一直很自傲的,反正,他是将车借给某人了,这种事应该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按手续来就行了。
那帕里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后,有人打问那处长在政府综合处的表现的时候,赵明才恍然大悟,知道这小那此来还真是有目的,只是人家已经提前招呼了,眼下的问话,可能又是上进的先兆,赵处长自然不能由着性子瞎说,想着小那既然省委有人,两家又约好聚会了,那索性就多说点好的吧——由此可见,有备真的无患。
不过这么一来,赵明是彻底地把那帕里借车的缘故想歪了:赵处长认为,那处长放着省委的车不用跑到省政府借车,就是想通过这种小事上的求情,表示双方不是外人——求人也是学问啊。
事实上,那处长的初衷不仅仅是这么一点,他不但想转移赵处长可能的胡思乱想,也是有意混淆一下自己的身份,好让那郭宁生不摸头脑——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嘛。
当然,若是赵明不肯借车,那也无所谓,再求赵明点别的小事了,比如说帮陈太忠再办一个省政府通行证,以示自己跟赵处长的亲近之意。
反正他这么做,就是官场中人的那点谨慎了,妙的是,王启斌为了小心起见,也没点出他的身份来,这就让人越地好奇了。
既然没外人了,那帕里就很痛快地说出了来意,“老王你手上有没有什么郭宁生的线索,比如说受贿之类的事情,我打算让反贪局查一下你们书记。”
王启斌听得就是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水泼出些许,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那处长你的意思是说?”
“他不给咱面子,咱也不用给他面子啊,”那帕里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斗就斗一斗呗
……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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