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八章(2/2)
尚彩霞这俩朋友并不知道陈太忠是何许人,笑着打问一下,尚彩霞也只能含含糊糊地托辞说是老同学地孩子,从家里偷跑出来了,然后……她代为关照一下。
她吃完饭回家之后,看看都过九点了,蒙勤勤还没回来,保姆小赵说蒙勤勤打了电话,要晚点回来,这下尚彩霞坐不住了,转身直奔锦园而来。
好在,一进屋,她听见的是蒙勤勤要喝,但是陈太忠要让她回家,所以,两人就算在拉拉扯扯,她的怒气倒也没升到顶值。
“他是陈太忠,妈,”蒙勤勤喝得其实不算太多,脑瓜还清醒,就是身子有点打晃,她冲陈太忠又笑笑,“这是我妈,咦……”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看自己的母亲,“你怎么会来这儿啊?我没跟赵姐说我在这儿吧?”
看着女儿红扑扑的脸庞和醉态可掬的样子,尚彩霞心里,没由来地涌上一丝温馨,这一刻,她好像又看到了勤勤年少时的那份天真烂漫。
唉,女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叹口气,没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冲陈太忠点点头,“嗯,我听说过你,不过你们出来玩,也该早点散才对,勤勤是女孩子。”“我想让她回的啊,”陈太忠觉得挺委屈的,登时就忘记了自己还打算装醉呢,不过这种情况,他也实在没办法装醉,表现出一点点酒意即可。
要不然人家尚彩霞还不定怎么想呢最起码,孤男寡女一起酩酊大醉,一个“不够稳重”地帽子是跑不了的。
这一刻,他有点欲哭无泪。好不容易算计得好好的,就是在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居然横生枝节,直接让他的“大计”胎死腹中。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次来素波,就是诸事不顺遂呢?
好在,尚彩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冲着他点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我们先回了,你俩有什么事,明天联系吧……”
先不说陈太忠的反应,只说尚彩霞带着蒙勤勤回家,一路上都是绷着脸不理自己地女儿,蒙勤勤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异常兴奋。
直到她现母亲的神色不对,才悻悻地闭了嘴,心里也有点打小鼓。
回到家中,尚彩霞才现,老头子书房的灯亮着,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她没心跟蒙艺说话。直接扯了蒙勤勤坐到沙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地女儿,“你俩,是谁先给谁打的电话?”
“我先给他打的,不过,不是你想地那样啦,”蒙勤勤有点不高兴母亲的态度,不由得噘起了小嘴,“我都说了,三十岁以前不耍朋友不结婚。”
“耍朋友”是尚彩霞地家乡话。就是处对象地意思,不过,天南省这里不流行这么说,蒙勤勤现在这么说,显然是对母亲挺不满意的。
一听这话,尚彩霞心里,没由来就是一酸,我是不是管这孩子管得太多了?三十岁,那可是老姑娘了。
再想想刚才蒙勤勤那天真烂漫地样子,她的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了……
不过。这件事,终究是不能由着性子来的,念及这个,她伸手摸摸蒙勤勤地头,和蔼地笑笑。“好了。大姑娘家家的,大半夜不回家。你还有理了?”
“我们正要回呢,”蒙勤勤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合适,不过,“现在不算太晚啊,小陈肯定会送我回来的。”
天可怜见,真相总是很残忍的,陈某人是想让她送他进房间,见证一个“醉汉”的诞生呢,还好,事情并没有展到那一步。
尚彩霞没搭理女儿,不过,最初的震怒过后,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很平和了,其实说穿了,这就是年轻人在一起一次普通地聚会嘛,大家玩得都很高兴,也都没丧失理智。
蒙勤勤的朋友并不多,而她还是个比较喜欢热闹的性子,做母亲的深知这一点,心里居然隐隐有了点悔意,女儿好不容易尽兴这么一次的。
当然,这悔意真的只有那么一点,下一刻,她就在考虑另一个问题了,我是不是该找姓陈的那小伙子谈一谈呢?
就在这个时候,蒙勤勤又问了,“对了,妈,你怎么……能找到那儿去啊?”
“还不是操心你?”尚彩霞眼睛一瞪,见女儿脸上有点惊恐,禁不住展颜一笑,“好了,我跟你简阿姨她们在锦园吃饭呢,正好就看到了……”
这话说得语焉不详,不过蒙勤勤也没往心里去,她想的问题,恰恰正是尚彩霞担心的问题,“妈,你可别为难人家小陈啊,他跟晓艳姐关系挺好的,我们真地只是随便坐了坐。”
“妈该怎么做人,用得着你指点?”尚彩霞脸一绷,有点不高兴了,“没大没小的,好了,喝了这么多酒,睡去吧……”
这个时候,陈太忠躺在房间里,头枕双手琢磨着:只有刚才的服务员觉得我喝多了,这个……合适不合适出手呢?
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要抱怨一下:这个尚彩霞,你迟不出现早不出现的,非要在关键的时候来这么一手,有意思吗?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下一刻他就把这牢骚抛到了一边,算,没了见证就没了见证好了,这个管志军,那是不能不处理的。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了,陈太忠又耐心地等待一阵,将房里的假象布置妥当,在凌晨零点三十分左右,潜入了素波的夜色中。
天南省军区在双龙区的八一路上,这个他已经摸得滚瓜烂熟地了,现在他只需要进去踅摸一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拿。
必须承认的是。陈太忠并不是特别操蛋,他并没有打机要室或者作训处之类科室的脑筋,他只是瞄准了军械库而已。
第六百零八章军械库失窃
天南省军区是很大的,要是加上外围地招待所、宿舍、宾馆、干休所之类地,就更大了,足足有一千亩地还出头。不过,陈大仙人有“天眼”这种锐利无比地作弊工具,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计划。
当然,为了让管志军尽早地被抓获,他并没有忘记将那个小库房厚厚的墙上捣一个大洞出来万一这儿不是什么重要地方,仓库保管员隔那么三五天才来看看,哥们儿岂不是会多站几天岗?
事实上,军区地反应。比他想像的要快得多,虽然后半夜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但是,在天蒙蒙亮地时候,还是有人现了库房失窃陈太忠将砖头扔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这位踩着砖头摔倒了。
军械库失窃!丢失步枪弹若干也就算了,居然还有班用机枪和四零火箭筒。两具做演示用的八十二毫米无后坐力炮!
这就再怎么都掩饰不住了,丢失一两把手枪的话,倒还能外松内紧地调查一下,可连炮都丢了,谁敢遮着挡着啊?
而且,小库房墙上那个大洞,怎么看怎么扎眼,路过的人不可能不心存怀疑的……
当然,陈太忠不知道这些,等到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现自己又面临一个选择:是去老市委大院门口堵管志军,还是去军区门口探听风声?
还是去日报社吧,哥们儿真命苦啊,他拿定了主意,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出去先鬼鬼祟祟地打了一个举报电话。
“省军区吗?我……我就是一热心群众啊,”陈太忠将自己的脸弄得模模糊糊地,背着摊主打电话,“今天早晨,我在路边小便。嗯,我不太讲公德,现……”
打完电话,他就去日报社了,这次他倒是没有开林肯车。而是打车去的。找个报摊买份报纸,在马路上来来回回走着看。下定了决心,再见到管志军的话,二话不说先丢个束缚术再说。
只是,他的个头和身材,实在很难让人忽视,就在他折返到第二百五十圈的时候,雷蕾那个多嘴的男同事现了他,“雷蕾,那不是你家……”他还要口齿轻薄,不过想想这么对有麻烦的同事,还真是有点过于不厚道,终于改了口,“那不是凤凰地陈科长吗?”
“是吗?”雷蕾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口一看,当然,陈太忠的身影,她是一眼就能辨出的,“呵呵,还真是这家伙,我这也算好心有好报。”
说着,她转身坐了回去,这是撇清的意思,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太忠还算有情义啊,当然,她嘴上说的,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个姓管的真不是玩意儿,怎么不老天开眼劈死这个混蛋啊?”
那男编辑却是好奇心起来了,还在那里盯着看,“小雷,你说管志军今天会不会来了……要不行我帮你跟市局打个电话招呼一下?咦……”
这一声,他拉得好长好长,随后疑惑地挠挠头,“这家伙……这家伙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走了?”雷蕾抬头看看自己的同事,却是再没往窗户边上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走了就走了呗,大不了一会儿管志军来了,我躲出去……”
话是这么说的,但她心里是怎么想地,那就实在不得而知了。
陈太忠是走了,不过,他是接了电话,知道管志军已经被军区的人带走了,才施施然离开的。
来电话的是王浩波,事实上,自打知道陈太忠同管志军叫上劲儿之后,他还是托了水利局的两个朋友,代为关注一下此人。
就在刚才,一个朋友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告诉他,“管志军被带走了,被部队上的人带走了,嗯,还有几个武警……看起来事情很大条……”
管志军觉得自己很倒霉,今天本来说是要直接去日报社的,谁想单位里来了电话,要管副科长按时来上班,因为有重要会议要开。
管志军上班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不过,破落户嘛,一般也没人去招惹,丫不在单位,大家还舒坦一点,免得一不小心生出点事端来,反正领公家的工资,谁爱歪嘴谁歪嘴去,不关俺事。
可是单位通知开会,那他也不能不去,说不得只能悻悻地嘀咕两句,不情不愿地去上班了。
谁想,单位里找他并不是开会,而是局里一把手向局长找他谈心,雷蕾的父亲雷老书记也被这事儿惊动了,托关系找到了向局长,要他帮着压压管志军。
要是别地事儿,管志军还要卖几分面子给向局长,不过一听是这事儿,就不干了,“向局,要是工作上的事儿,那没得说,可是这是我的私事儿……”
单位里就是这么回事,想活得自在点的话,要不就像陈太忠的父母一样,低调地谁都不去招惹,要不就像管志军一样,操蛋得出了名,也没人去碰,那些半混不混地,反倒是最容易受人欺负。
向局长知道这家伙操蛋,一般也不想招惹,反正这厮也再没上进心了,不如就由着丫去,可是今天,托他地人跟他关系不错,少不得就想苦口婆心地再多说两句。
可是这么一来,管志军不干了,拍着桌子瞪着眼,“向局,在别人面前,我是给你留脸了,不过在你办公室,我就不怕说了,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要真想插手,那你就试试……”
他这话说得有礼有节的,又有奉承还又硬气,可见,破落户地破落,大多是要归到性情的缘故,做事的手段却也不会很差。
向局长被这软钉子顶得一愣一愣的,有心火吧,还真怕这家伙破罐子破摔,正犹豫呢,局长办公室就被推开了,呼啦啦闯进来十几号穿着军装的,手上的枪都是平端着的。
“你们……”向局长还没反应过来呢,管志军就被人按倒在地了,局长大人的脑门上也被枪顶住了,“不许动。”
下一刻,有人跳过局长的办公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双手一搂,就扼住了局长的脖子加双臂,专业的捕俘手,效率绝对是一等一的。
“这是管志军?”这时候,才有人话了,看看地上被按倒的管志军,再向局长,“你是谁?”“我……我……”向局长脖子被扼住了,说话实在不利索,他心里这委屈就大了去了,这我的办公室啊,你们问我是谁?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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