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七章“海鲸”出世（六）（1/2）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的凯派勒将军不仅没有想到这一点，而且心情还又再次地渐渐平静了下来。

由于不知道到底掩藏在那块黑幕背后的“幽灵之口”再也没有凶恶地对着他的舰队张开，对“酒神祭祀号”和“考文垂号”落海官兵们的救援行动，自然也就进行的是越来越顺利。越来越多本来是随时准备着要与“幽灵”血战的舰只，在熬过了最初的那种惊恐之后，也陆陆续续地加入了进了拯救他们的皇家海军兄弟的热潮之中。

同样从惶恐渐渐冷静下来凯派勒将军，也终于再次为“酒神祭祀号”和“考文垂号”的悲惨命运，找到了一个结论，只不过，对于他所找到的这个绝对应该是更为科学、更为恰当的结论，他还有些说不清的迷惘。

说起鱼雷来，凯派勒将军那还是并不陌生的。

十年前，当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花费了数百万英镑，欣喜若狂地为皇家海军从太平天国人的手中购进了近千枚鱼雷的时候，凯派勒将军就不仅认识了“那个玩意儿”，还有幸从头至尾参与了皇家海军方面随即着手进行的如何能够玩好“那个玩意儿”的所有行动。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亲身参与的过程，与当时不少皇家海军的将领们一样，凯派勒将军是真真正正体会到了所谓的鱼雷，不过就是一种与儿童玩具没有太大差别的“玩意儿”而已。以至于后来只要一提到鱼雷这个东西，凯派勒将军最习惯的说法，就是“那个玩意儿”。

凯派勒将军始终认为，如何要想让“那个玩意儿”能够在未来海战中的获得真正的战果的话，除非同时要具备有两个必须的先决条件：

一是敌方的战斗舰只老老实实地停在那里根本就别动弹；

二是敌方的战斗舰只还千万要对装载着“那个玩意儿”的冲击艇视而不见，任你踏踏实实地逼近至距离它们一百几十英尺的有效射程之内。

当然，凯派勒将军同时还很清楚，即使是上述两个必须的先决条件都已经具备了，坐在冲击艇上的你也相当顺利地将“那个玩意儿”放了出去，可“那个玩意儿”最后到底能不能真正地打在敌方的战舰上，那绝对还是件两说的事儿。

所以，当格雷上将的那支大英帝国的远东舰队主力在箱馆覆灭，关于鱼雷的传说竟然能令皇家海军的同僚们到了谈虎色变，甚至连战舰上覆盖的铁板都到了开始朝着如何能够抵御鱼雷的攻击方向发展的时候，像凯派勒将军这类的少数皇家海军中的有识之士们，却依旧对“那个玩意儿”嗤之以鼻，对同僚们的那种“无知”，更是一百个看不上。

用凯派勒将军当时的话来说，类似箱馆那样的战果，他也完全能够做得到。毕竟你格雷上将的舰队是在一动不动地坐等挨打，大不了我把“那个玩意儿”放出去的密度高一些，十个、二十个“那个玩意儿”对着你格雷上将的一艘战舰打，就是瞎猫，也总会撞上死耗。

但现在，凯派勒将军却只能相信，倒霉的“酒神祭祀号”和“考文垂号”是中了太平天国人由黑暗中发射过来的“那个玩意儿”，而且还是在远远地朝着自己的舰队发射出“那个玩意儿”了之后，太平天国人的冲击艇当即就又借助黑暗逃之夭夭。否则的话，他的舰队在对周围进行了如此细致的搜索之后，不可能连一点儿的太平天国人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也正因为如此，凯派勒将军又迷惘了。

数海里之外发射过来的“那个玩意儿”居然还能准确地击中自己的铁甲舰，莫非太平天国人可以在“那个玩意儿”身上施加魔法不成？

但迷惘归迷惘，毕竟总算是弄明白了自己所中的招数，心里也就踏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