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无愧良心就好了嘛（2/2）

“那接下来呢，那位老师傅怎么的。”姜建漠顾不考究那和尚为什么是家乡人，却又声明不是华夏人的缘故了，就先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

“然后随意和我聊了聊，就直接到了什么心中有感，今年大江会有洪水之类。”杨一老老实实地第三次重现那个“所谓”的对话场景：“然后我肯定就不信了，他就到了我的头，后面有关您的事情，也都是我不相信所以才让他给算一算的。嗯，还有那个北约东扩，也是后来我试探他的时候聊起来的。”

姜建漠脸现出为难的神色，前前后后，杨一已经把他的这段经历重复了三遍，除让姜建漠感到不成思议之外，居然是再也找不出半点儿破绽。

如果非要杨一现在提及的事情，都是伪造，都是妄言！那么根结就只能有一个，就是这子别有用心，故意谎！

然后呢？

谎为了什么？就为了让自己相信，今天夏天，长江流域真的会产生大型洪水灾害？

姜建漠现在已经习惯了用官员的思维体例思考问题，那就是一件事情产生，总要有其目的性。

哪怕就算是有疯子吃屎，那也存在一个“他乐意他开心”的原始动力。所以当某些事情指向自己的时候，他就要思考此事所包藏的目的所在，以及各色人等在其中饰演的角色。

杨一可能是那种和某些人告竣一致，来算计自己的人？

姜建漠自忖还没有患被迫害妄想症，并且和这个朋认识这么久，他却是在某些方面对自己多有臂助，认真算起来，自己还欠着他的人情呢。

如此大有前途的早慧少年，会是内心阴暗的角色么？

还有他再三提醒自己的问题，也不过是在防汛问题多加注意。就算自己信了他的话因而大兴土木，到了最后却没有产生洪水，也不会……

嗯？不对，要是有人在工程问题动脱手脚做做文章，未必就不是攻讦自己的好理由。

“杨一，知道嘛，姑且我们都相信那位禅师的预演，但要真的把防洪防汛提日程，这里面的各个方面需要考虑的问题，知道有多严重有多繁琐吗？”

罗戈以他体制内家庭身世的敏感，已然听出了这是姜建漠在试探着什么。

要是这子一个回答失慎，只怕从此就要了姜建漠的黑名单。

“知道。”杨一的目光清明干净：“可是我只是认为，有些工具真的是玄之又玄的，既然不清楚却又极有可能产生，为什么就不防患于未然呢？”

他知道这个回答不得让姜建漠满意，所以一口气接到：“归正是泽被后世的举措，怎么看都是有利害。要是姜叔担忧一些工具，完全可以自己只充当监管人的角色，具体实施过程，交给政府那边。”

姜建漠目光一凝，随后轻松开来。杨一已经得很明了了，自己放权，把工程交给市政府那边，这样一来，就从根本断了有人想要以此攻讦的理由。

很简单却又卓有效果的体例，杨一能想到此节他不料外，意外的是会大大方方毫不游移地出来。

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是笨伯，谁都能想到这个对策，但关键是杨一借此表白了他的愧。

姜建漠这是真的有些犹豫了。

信，或是不信，这是个问题。

现在他担忧的唯一一点，就是舆论风潮！要知道水利部分的专家已经下了论断，近几年来全国规模洪涝忧患，因此农业方面也将迎来丰收吉年。这个时候，自己身为省会城市处所主座，却发出和全国大舆论相悖的言论，亦可能会被人拿出来批判。

批判可能有些严重，但绝对会为人所诟病。

“这个，姜叔，杨一他不是那个和尚了，明天北约要宣布东扩吗？我们比及明天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会产生，再来讨论这个问题？”罗戈看着姜建漠欠好做决定，就给两人铺台阶。

姜建漠微微沉颔，然后摇摇头。即即是北约东扩这件事情真的产生，那又能明什么？

要知道，在这之前，已有很多国际形势观察员发出过此类的论断，并且那三个国家意图加入北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唯一所不合的，就是大家都不知道此事尘埃落定的准确时间罢了。

万一那个和尚是个热心国际形势的另类奇葩，大胆假设心求证，然后借用预言的名头抛出这个结论，那又怎么？

他在北约东扩预言的准确与否，和长江洪灾能扯什么逻辑关系了？前者可以依靠信息和情报的积累，进而阐发得出结论，可是后者呢？

后者，就算是水利方面的专业人士，也不敢胡乱推测？

作为历史学家的姜建漠，知道很多法用科学解释的典故；作为官员的姜建漠，是在周围人的耳熏目染下，对命数之从嗤之以鼻到将信将疑。

但同样，作为历史学家的姜建漠，知道多的离奇之事，都布满了人为的痕迹和诡秘；作为官员的姜建漠，是把凡事三分提防当作是行事准则。

“这个事情我也觉得很难相信，至于和姜叔叔起这些，只是希望自己心安罢了。”让两人陷入了两难之后，身为始作俑者的杨一却是比洒脱，一句希望自己心安，让姜建漠也是难得腹诽了起来。

“不过怎么呢，既然知道了这个事情，哪怕只是虚缥缈的所谓预言，我也没体例置之不睬。”杨一轻咳一声，然后转向罗戈：“所以我决定，至少在力所能及的规模里，我必须要做点儿什么。从现在起到六月底，阳一文化所有的盈利，我都筹算投入到防洪防汛建设面……不过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姜叔也可以我是觉悟不高。归正我的这些投入，只能是用在溪止古镇那里。”

姜建漠愕然，罗戈愕然。

这子，居然因为那些“谶语”，就筹算动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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