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前往共和国(七)(1/2)
吕德斯墙。
公国官方称之为“反扩张主义和复仇主义防卫墙”,阿尔比昂官方称之为“内部边界”,帝国官方的称呼最简单也最写实“边界隔离墙”。
居住在吕德斯的人们则习惯用地名来称呼这道象征着两大阵营之间无形铁幕的有形之墙,更容易记住,也更能说明曾经的一国首都如今被一堵墙分裂成三块的现实。
最早盖墙的是公国,接着阿尔比昂也开始修筑自己的隔离设施,由于地面上由别国代劳,帝国则是安心管控地下。毕竟吕德斯错综复杂的地下水道比起地面是更好的越界途径,除了想改善生活的难民,犯罪组织和间谍也是这里的常客,只要用心在下水道找找,没准就能找到某帮派的少主或是某国情报机构驻吕德斯的高级干员。
总体来说,想要穿越吕德斯墙的还是以平民居多,理由也比较实在。像想从帝国占领区逃出去的,都是以知识分子居多,这些试图保留查理曼民族文化和民族性的人是帝国首选的镇压对象。公国和阿尔比昂统治下的日子或许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不会把他们连带着毕生心血塞进焚尸炉;想从公国逃出去的以没被逮住的富商地主居多,在他们眼里,帝国或阿尔比昂那边的日子可能同样糟糕,但至少不会把他们榨干后流放到永久冻土或极地圈去砸石头;从阿尔比昂那边逃出来的就更现实了,阿尔比昂那边工资太低,还不如冒险穿越吕德斯墙从帝国或公国占领区弄点好东西,只要没被当场抓住打成蜂窝,一转手就是好几倍的利润……
为了制止这种乱象以及引发的一系列经济和社会治安问题,三国不约而同的采取了强硬措施来限制吕德斯墙两端的人员流动。
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是设置严格的边境巡逻制度,同时对逮住的越境者施以严酷的惩罚手段,用尸体进行震慑。
各国巡逻队紧贴着分界线日夜巡逻,最密集的时候,同一个地点可能在一分钟内有两支巡逻队经过。一旦发现己方一侧有未经许可的民间人士靠近,他们会按照正常程序进行警告和驱离,如果是发现有谁试图翻越隔离设施,他们被授权可不经警告直接射杀。如果这个偷渡者运气足够好到翻墙后还能保住一条小命,他也不必高兴的太早,因为墙另一侧的巡逻队早已被吸引过来,他会被逮捕,然后引渡给他之前所属的那一侧。这等于是判了那些倒霉蛋的死刑。因为不管是哪一方,从别国手里引渡偷渡者后,基本上都是就地正法。区别仅仅在于帝国喜欢用钢琴弦和肉钩子,公国喜欢打靶或拿去给新兵练刺刀,阿尔比昂比较传统,就是从肉铺里找个切肉的砧板,把人按在上面,用斧头把脑袋剁下来。
除了这些“软”的手段,诸国在硬件方面也有相当投入,各国设计师们充分发挥了想象力和才智,甚至还跑到集中营、监狱和要塞去取经,最终搞出来的东西可谓是集隔离设施之大成者,足以让一切不够疯狂的偷渡者萌生退意,至于那些够疯够大胆的偷渡者,则注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和经历来为这堵“墙”撰写满是血腥味的传奇篇章。
“实际上从建墙的那天开始,翻墙和被射杀就开始了。最早公国开始建墙的时候,有个绝望的女人抱着婴儿试图从公寓三楼阳台跳到阿尔比昂那一侧,人们没能接住她,那个女人当场摔死了,婴儿幸运的活了下来。”
“知更鸟”将两套制服丢给马赛和“夜莺”,然后拿出了她自己的一套,摘掉鸭舌帽,金色秀发如瀑布般涤荡而下,原本的假小子瞬间成了花季少女。
“听起来很残酷是吧,但是和后来发生的事情相比,这还不算什么。再怎么说没有人直接从背后推那个女人,严格意义上,她勉强算是自杀。但从‘墙’正式修建完成,人员和装备配备到位后,剩下的就只有一坨狗屎了。身为本地人的你,对那些事情多少也听过一些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马赛说的,正在拉屏风的马赛停顿了一下,沉默的点了点头。
吕德斯墙从建成的那一刻起,试图翻越这堵墙的逃亡史就是一部血泪斑斑的历史。数以千计想要前往墙另一端的查理曼人倒在墙的两侧,共和国的文学家、历史学家在评论吕德斯时,以满是愤慨和哀伤的笔调写到:“每一公尺吕德斯墙下都沉睡着一个冤魂!”
这真的不是夸张。
前面说了,吕德斯墙是集最尖端技术于一身的隔离设施,早在设计之处就已经将越界者可能采取的手段全部考虑了一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兴建了一处模拟设施,由情报部门专门负责渗透和潜入的部队进行演习,评估小组针对演习中暴露出来的缺点进行改良。改良完成的成品就是如今的吕德斯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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