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痴心妄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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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后嬴政看着怀中的昭昭，心中百味掺杂，虽然明知道接下來的路会更加难走，却因为昨晚的亲密难掩心中的那点小幸福。

而赵高注意到嬴政的目光后也是脸色一红，上次他们二人这般坦诚相对的时候嬴政还是醉着的，所以她倒不觉的有什么，只是昨晚，那人似乎要把毕生的精力都发泄出來似的，害的现在她双腿间还是有些疼痛。

“你醒了？”嬴政亲昵的揉了揉赵高的头发，赵高不着痕迹的躲开。

“嗯，今个不去上朝了吗？”赵高似是无意的问着，其实巴不得嬴政早点离开这里，她实在不想太狼狈的在嬴政面前出丑，可嬴政却似乎沒有感觉到异样，还是很温柔的笑着。

“不去了，这些天來我忽然觉得，做一个昏君也挺好的。”嬴政闭上眼睛感慨道。

赵高低下头沒有说话，无论他做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与她无关了。

赵高沒有接话，嬴政便闭眼假寐了一会。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起身离开，临走时看了眼赵高轻轻道：“昨晚的昭昭可真是很热情呢！”

经过早上的尴尬后赵高也不再脸红，只是微微颌首，附和道：“那你不如日后一直歇在我这里好了。”

嬴政毫不迟疑的点头说好，然后便走了出去。只留下赵高一人呆坐在殿中，好一会才收拾衣服起身，昨晚的激烈运动让她今天还能感到两腿之间的疼痛，轻轻皱了皱眉很快又大笑起來。

只是这笑容如同魔鬼一般狠厉。

之后的数日里嬴政夜夜和赵高颠鸾倒凤，过的倒是好不痛快。朝堂之上的事情他也很少处理，每天白天都不知在何处做些什么，只是每次回來之后都能看到他的脸上血色少了几分，身上也带着淡淡的药香。

有一次赵高试探着问道嬴政，“又是这股药香，真是难闻，你整天都去炼药了啊？”

这话本來就是试探的问话，可嬴政也颇认真的答道：“是啊，我去做一副绝世名药。”

赵高低下头并沒有再开口，她心中暗自算着自己的大限还有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明天就会死去呢！？

“在想什么？”激情过后的嬴政揽着赵高，玩弄着她的发丝轻声问道，生怕吓坏了怀里出神的可人儿。

赵高拍了拍嬴政的手，她竟然想不起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了，最近她的记忆力越來越差了，前些日子见到湘湘和胡亥都沒认出來，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心中虽然这么担忧，但赵高依然挤出了一抹微笑道：“沒想什么，只是觉得昨天和朝中的几位大臣议事，觉得自己好像很老了一样。”

嬴政的眸色变的幽暗，紧紧的圈着赵高道：“别胡思乱想了，要老也是我先老，要死也是我先死。”

赵高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倒是从來沒这么想过，谁死都无所谓，活着的人才是真的痛苦呢！”

嬴政沉默许久，不再回话。赵高觉得无趣，便说了一句“晚了，睡吧”便翻身睡觉，嬴政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赵高愣了一下，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

嬴政摇摇头，眼中一片复杂，拥着赵高轻轻道：“沒什么。”

赵高偏过头，把头抵在嬴政的怀中，心中觉得很是酸涩，多么希望沒有听到刚才他说的话啊。刚才那人说：

“以我一命，换你一命。”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即便再苦苦挣扎也沒什么用的。这是赵高近來发现的事情，所以她见到李斯时并沒有太多的感情，只是觉得这个人才是最可怕的。

李斯从赵高身旁经过，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在朝堂上处处和赵高作对的不是他一样。那个背影，赵高每看一次便觉得心中更加苦涩，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

“赵大人，请等一下。”寒冰忽然出现在赵高面前，面无表情的低头叫住赵高。

赵高打量了他一眼，也笑着问道：“这不是丞相家的护卫吗？不知找我有何事啊？”

寒冰轻轻皱了皱眉，显然对赵高这么客套的对话表示不满，却还是很恭敬的说道：“我家公子约大人茶楼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