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者选一（2/2）

“不会的，你不要担心。”李斯将赵高揽入怀中，柔声安慰着怀中这个情绪不复平稳的女人。

扶苏來的时候见到赵高和李斯那副神情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径自走到赵高身边，伸手接过孩子，查看了一下后又抱起另一个。

“扶苏，他们沒事吧？”赵高仿佛劝说了自己很久才开口问这句话。

扶苏面色凝然，看了看赵高和李斯才缓缓开口：“你体中毒素太多，想來已经蔓延在两个孩子身上了。两个孩子日后可能会有残缺，甚至是，夭折。”

“夭折……”赵高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轻轻呢喃着这两个字。

她这一生已经做了太多错事，害了太多人，所以如今的报复是來了吗？只不过沒有降临到自己身上，反倒是让自己的孩子代替自己受苦受难了。

“你一定要救她们！”赵高拉住扶苏的手恳求道，好一会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又急匆匆的说道：“你说过的，你会保护他们的。”

扶苏垂下眼帘，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是的，我承诺过你，只是这两个孩子，怕是只能牺牲一个了。”

牺牲一个？这是什么意思？

赵高不解的看了眼李斯，然后疑惑的看着扶苏，轻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斯在一旁开口代替扶苏回答，只是尾音轻颤，“将一个孩子体内的毒素引到另一个孩子的身体中，这样可以保全一个，但另一个很有可能就会死。”

赵高的脑袋轰的炸开了，她不忍的看向扶苏，希望扶苏能否定了这句话，然后给她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可扶苏却是别过头隐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一定要这样吗？”赵高抱着怀中的孩子满眼都是联系，声音轻的仿佛一吹就能吹散。好一会她才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问着扶苏：“扶苏，可以把毒引到我身上啊，我不怕的，我一定可以的。”

扶苏看了她一眼，神色莫名，然后转头冷声说道：“你早就沒那个资格了。”

这是什么意思？赵高疑惑的看着李斯，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可李斯却是内疚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昭昭早在被蓝衣下了药之后便不可能再做引体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药人，身上的都是药，但是除此之外，她的思想，体能，甚至一切的一切都会消失。

除非停止用药，停止用药。可是那个人会同意牺牲阿房女而让赵高活下來吗？况且即便是给赵高停了药，依她现在的身体想來也是要受损的。

一旦停药，非死即伤。到时候很有可能她也会死去。

而且她的体重毒素那么多，早晚会把她的身体吞噬的。这就是命吗？

李斯有些怜悯的看着赵高，他的昭昭真的是遭受了太多苦难呢。这件事想來她还不知道，她的身体正在被慢慢的蚕食着。

“扶苏，为什么？”赵高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搞得浑身发毛，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出來。

扶苏转头接触到李斯那个“不要告诉她”的眼神后终是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