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事发突然(2/2)
“你们俩完事去哪儿?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去溜溜?”安然问周芳华和郑晓。
周芳华和郑晓默默对视一眼,然后一齐摇头,“不了,你们自个儿玩去吧,我们还是将來看你洗出來的照片,听现在的故事好了,一会儿我们直接回家。”
安然和夏微也不强求,四人把自己点的冰点吃饭,付了账,在小店门口分手,安然和夏微直奔公车站,坐车往动迁区走。
动迁区是一片老城区,处于城市边缘地区,靠近城郊,交通不是很方便,覆盖面积不小,大部分是平房,街巷狭小,大部分是大杂院式的民居,小部分保存完好的独门独院式的老式建筑夹杂其中。这里的居民们也总算是熬出了头,此时动起迁來,老百姓几乎沒什么抗拒意识,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毕竟从平房换到楼房,补偿条件也沒什么暗箱操作可言,基本是公平公正的,动迁命令一下,此地居然的坐地户们就赶紧搬家的搬家,租房的租房,各找各的门路,纷纷搬离,此时的这里,基本已经人去屋空,只余一些流浪猫狗老鼠在此徘徊,人气全无,虽然房屋完全,却已经到处透着一股荒凉,尤其是在夏日残阳晚照中看去,别有一番况味。
安然和夏微两人慢悠悠的在这片空街寂巷里晃荡着,也并不怎么交谈,各看各的风景,夏微用眼睛看,安然用镜头看。
不时走进那些空荡荡的院落,房屋里去张望一番,累了就一起坐在人家的门槛上,安然从大背包里掏出保温壶來,两人分喝一杯清凉的薄荷茶,惬意的吹着晚风,偶尔交谈几句,歇好了就再走。
一直到天边的日光渐渐沒去,安然才放下手里的相机,和夏微一边商量着一会儿吃饭的地点,一边从小胡同里走出來,顺着一条二级马路往回走,大约最少要走上两站地,才能走到最近的公车站。
因为离这条二级马路最近的居民区已经无人居住,这条本來人流量就不是很大的马路这会儿更是几乎见到不什么人影,只有偶尔几辆汽车从身边迅速开过,带起一阵白烟。
这是个非常平常的初夏傍晚,走在路边不时说笑的安然和夏微并未觉得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步履轻快,神情放松,以至于一直到后來,她们两个谁也说不清事情的具体经过,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突然,毫无准备,仅有的记忆也像是被冲撞成了碎片,缺乏了太多的中间环节,哪怕后來她们仔细的把两人的记忆拼凑在一起,也依然无法还原事情的经过。
安然只记得她听到了一阵摩托声,大概不止一辆,从身后不远处突然飙來,然后她眼前的景物角度就是一变,身体砰然倒地,头上一阵巨痛,好象有黏稠的液体从什么地方流出,漫过眉间,流过眼睫,视线里一片暗血红,这个过程似乎很快,又似乎格外的漫长,记忆的最后,她看到夏微的身体被什么东西高高抛起在空中,宽大的白色裙摆和她披肩的长发在风中轻舞飞扬着,如同一只硕大的素白蝴蝶,之后她的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來,这一幕曾无数的在她的梦中不断浮现,清晰无比,但根据后來她和夏微的互证以及事件的还原來看,很可能并不准确,因为夏微声称,她当时好象也看到她被撞倒的身影。而按照安然的记忆來说,明明是她受撞在前,而夏微在后。如果按夏微的记忆则是正好相反。于是,安然觉得这段记忆很有可能有一些自我心理暗示的成份,并不是她们当时真实的记忆。
安然醒來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头上被包了一圈纱布,胀乎乎的疼得厉害,好像整个脑袋都大了好些圈,一动也不敢动,微稍挪动一点,眼前就一阵的发黑,胸里更是一阵阵的恶心,不住的想呕吐,也确实吐了两次,一直到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光了,那种恶心的劲头还是不住的涌上來。
其实,她受的伤并不严重,头上的伤口不大,只是有些脑震荡的后遗症,静卧休养一两天也就好了。却把安国庆和李彩凤吓了个够呛,红着眼圈围着她不错眼珠的看着,生怕眨眨眼,女儿就消失不见了一样。
真正严重的是夏微,安然醒过來时,她还在手术室里抢救,等安然的状态有所好转的,她的人才被送重症监控室,据周芳华和郑晓说,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表示,未來两天很重要,人要醒过來就沒事,如果醒不过來……他沒说出來,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只怕是凶多吉少。
安然的情况好转之后,配合交警提供案发时的情况,其实她真沒什么可说的,只记得出事前自身后突然传來的摩托车声,好象是不止一辆,她甚至连车的影子都沒看到,之后的事更是一无所知。
其余的事还是周芳华给安然讲的,是她和郑晓以及海老师发现了受伤倒地的安然和夏老师,叫了救护车把她们送到医院,又联系了交警报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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