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也叫练武（1/2）

陈直起身子将锤子递给小壳，却道：“我叫你做的事你都按时做了没有？”

“有啊。师父的吩咐不敢违抗。只不过……”

“嗯，你只管去做就是了，”陈两手托腰，“表面上看起来离奇，不过总有它的道理，而且影响深远，就好比这‘桩’……”陈指了指圆木棍。

“咦？这是‘桩’么？怎么这么短这么细的？”

“那是为了锻炼你，又防止你摔下来嘛。”

小壳对着那堆木料看了看，想了想，说道：“师父啊，那不会是你想做梅花桩但是砍坏了吧？”陈立马吹胡子瞪眼睛大嗓门道：“你难不成在怀疑你师父我的能力么？不要跟你哥似的整天调皮捣蛋听见没有？！”扬了扬蒲扇般的手掌，“信不信我抽你？！”

小壳觉得这表情像他哥，只不过他哥没什么威胁力而且手掌也小了一点而已。

“……哦。”

陈这才顺了顺气，“把桩钉起来，先钉十根就好，钉完叫我。”大摇大摆的回正屋去了。

小壳拎着锤子，喃喃自语道：“不是被猜中了才这么大火吧？”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哪里。挠了挠头，开始钉桩。

陈在堂屋里坐着矮背椅，托着他的小紫砂壶没喝几口茶，就见小壳跃跃欲试的进来道：“师父啊，钉好了。”

陈倒是愣了愣，“这么？”我还没歇多一会呢，“嗯……去厨房拿些碟子来。我在后山等你。”撑着扶手站起来，“哎？怎么还不去？”

“这个……”小壳有些嗫嚅，“拿碟子来干什么？”

“哎呀你怎么这么罗嗦！”陈的大嗓门嚷得屋里都回音了，“当然有我的道理！”

“是是是，师父您别生气，我去就是了。”小壳跑去拿了一大摞碟子回到后山空地，陈正一手托着他的粗腰一手托着小紫砂壶杵在那里，吩咐道：“将碟子支在桩上，记得要放在中心啊。”

小壳狐疑又不敢问，赶紧将碟子摆好。陈见他不再问，暗暗点了点头，脸上也带出了些须笑意，说道：“有没有听过‘练武从真’这四个字？”

小壳点了点头，“那家伙……我哥告诉过我。”

陈颔继续道：“‘真’，表现在行为上就是不欺，师传徒承之伦理就是以‘先信后见’为原则的，不真则外狂师友，内狂心性，心乱气躁，则武不成术。”

“你，听明白了么？”

小壳虚心受教，陈笑了一笑，“看着，”忽然飞身而起。庞大的身躯沉的体重竟然以右脚尖为支点，轻轻落在第一个拇指粗细圆木棍上的小碟子里，手中还托着他的小紫砂壶。小壳看得呆了，陈竟然又毫不费力稳当已极的迈出左腿，踩上第二个碟子，两脚尖轻轻交替在支起的十个碟子上缓缓走了一遭。转回身，脚跟落下，以整只脚掌踩碟，又从第十个桩走回了第一个桩。其间抽空还喝了几口茶。

陈圆圆的光头被深秋的阳光一照，闪闪亮，由于运功的关系，头顶热气蒸腾，在寒冷的空气中冒出丝丝白烟。像刚出锅的大馒头。

陈从桩上飞身而下，桩、碟完好，就连那么一小点的颤动都没有。小壳爆出一阵热烈掌声。

陈又将紫砂壶举到嘴边，但是没喝就放下手来，道：“小子，知道这个的用处么？”

小壳兴高采烈，“知道！练轻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