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日军修要塞(2/2)
刘连兴他们被押解到工地一看,西面是劳工的草棚,劳工骨瘦如柴,身上裹着破麻袋。东面是一大块平地,三四百小鬼子正在操练,白花花的刺刀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看到数百学生被押进来,那些劳工当成就流泪了。
不到两年时间,刘连兴的另外七名同学先后死亡,他本人随后也死了。他觉得奇怪的是,后来竟然能够从万人坑爬出来,保住了一条命。
为了修建胜山要塞,日军在十余年时间里,先后抓捕劳工、战俘六万余人送到这里。要塞建成之日仅剩三千多人,为了防止要塞内幕外泄,全部杀掉了。
当年驻守在要塞的士兵石桥清末,在他写的《战尘愁歌》中透露:“我们集合正准备过桥,路边的山岗上立着一个大石碑,上写:‘阵地构筑牺牲者之碑’。修筑胜山阵地动用了三千名中国劳工,为了保守阵地秘密不被人知道,在工程建完后,在这里将劳工杀害了”。
石桥清末所言不实,他只说了“在工程建完后,杀掉了最后三千名劳工”,回避了另外数万人的下落!
因为没有人活着出来,所以要塞的一些情况,是在战后才一步步显露的。正因为如此,“胜山劳工坟”成为一个谜。
至于孙吴火车站,后来扩建为孙吴镇,再后来可就出了名了!
1940年12月2日,日本天皇裕仁又发布敕令,要求在进攻苏联的各个战略要地建立细菌战基地,创建“731”本部及各个支队,扩大细菌武器的生产。其下设有牡丹江支队为“643”部队,林口支队为“162”部队,海拉尔支队为“543”部队,孙吴支队即“673”部队。
在孙吴县城西,有一条叫做西牡丹江的小河从南山坳淌出,湍急的细流绕过一道岗弯,略宽一些的水面就舒展开了许多。
侵华日军进驻孙吴后,沿逊别拉河两岸开始了军事工程的庞大规划。当勘测到这块台地的时候,五花草塘中有一种花草,花开的格外耀眼,形如铃铛,叶片浅蓝,侵略者就将此花命名为“铃兰花”,将此地命名为“铃兰台”。
噬人恶魔们特别青睐这块宝地,“673”细菌实验基地就选在了“铃兰台”(今孙吴县西兴乡兴建村西山自然屯)。
孙吴细菌部队支队长西俊英中佐在供词中说:“1945年1月,‘731’部队的安达实验场,在我的参与下,由第二部部长碇中佐及该部的技师二木2人,对10名中国战俘进行传染坏疽病的试验。”
“将中国战俘绑缚在间隔10至20公尺的木桩上,然后通过电流,将装有坏疽病的榴散弹引爆。结果10人全部被带细菌的碎片炸伤,同时染上了坏疽病,折腾了一周后痛苦的死去了。”
冈本班中的一名细菌战犯回忆,在他们的“马路大”中有名妇女被传说是中国某抗日将领的夫人。她在监狱中生了个孩子,当她被送到解剖台前时,曾哀求到:“你们让我怎么都行,只要饶了我的孩子……”不管她如何哀求,这位二十四五岁的妇女还是和她的孩子一起被活生生地解剖了。
用活人做试验的确凿证据,就是日军的“特别输送”“马路大”。日军把细菌试验的受害者称作“实验的材料”,日语的发音“马路大”,意为“剥了皮的圆木”。
中国人一旦被抓进日本宪兵队,就很有可能被送到细菌部队当做实验对象。凡是进了“673”监狱的“犯人”除了有各自代表性别的符号和一个编号外,一律统称为“马路大”,和旁边关在笼子里实验用的老鼠属一个档次,日本著名作家村诚一在他的著作《魔鬼的乐园》中,道出了实验对象的又一个代名词“满洲猴”。
在“731”部队的技师里,前金泽医大细菌学教研室的二木秀夫博士是核心人物。自1938年以来,他在拟定的课题中,关于探索“孙吴热”病原体的研究上,一直执刀宰杀“满洲猴”(对被抓来用做试验的东北当地人的称谓),干得相当利落。
据悉,在“731”细菌部队和“673”细菌支队的监狱里,一旦你成为“马路大”被关,根本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其残忍手段与南京大屠杀同样骇人听闻。
这种魔鬼诞生地,白书杰既然知道了,那就绝对不能留着。
“小鬼子现在才开始要塞群堡的土方工程,真正的核心工事要1937年才开始。”白书杰想起了往事,所以立即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海兰泡那边可以另外找机会,绝对不能让小鬼子这么顺顺当当地把胜山要塞修建起来!”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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